军将闻听此言,纷纷应是。
不大一会儿,殿中列座的一众将校觥筹交错,推杯换盏,气氛正酣。
直到午后时分,殿中诸军将才在亲兵的搀扶下,快步出得大殿殿门。
贾珩也单独召见着谢再义来到内书房叙话,两人落座下来,内监端上几只青花瓷茶盅,斟满了茶水,然后徐徐而退。
谢再义正襟危坐,语气疑惑问道:“王爷,今日为何不顺势登基禅位?”
贾珩摇了摇头,道:“今日如果仓促应承登基,终究失却承接天命,光明煌煌之意,况且自乾德七年,朝廷诸般大政尚在如火如荼进行,地方督抚还未彻底调换而毕,西域更是新下,诸般事务千头万绪,朝廷一动不如一静,留待明年吧。”
在他的想法当中,待乾德八年应该也就差不多了。
谢再义斟酌着言辞,说道:“卫王心头想着稳扎稳打,但如今部将皆心望卫王,卫王如此迟疑,难免寒了弟兄们的心,长此以往,反而容易滋生祸端。”
贾珩想了想,道:“那也该是明年了,今年朝廷方面,还是宜静不宜动。”
谢再义点了点头,温声道:“如今朝中事务,百废待兴。”
贾珩剑眉之下,眸光灼灼,紧紧盯着谢再义,说道:“待到明年,郡王之位当有谢兄一席之地。”
谢再义闻听此言,向着贾珩拱手一礼,说道:“王爷。”
贾珩面上现出笑意,说道:“好了,你我自家兄弟,无需如此多礼。”
谢再义这会儿在贾珩的搀扶下起得身来,然后,在一张靠背的梨花木椅子上落座下来,问道:“卫王,朝廷在两广设置总督,有意将秦汉故地收入麾下?”
贾珩问道:“是有此事,谢兄难道也有意乎?”
谢再义面色端肃,沉声说道:“如是朝廷需要末将领兵,末将纵赴汤蹈火,义不容辞!”
贾珩目光带着几许激赏之意,说道:“谢兄之忠贞骁勇,我深知之矣。”
谢再义目中见着热切,朗声说道:“王爷,如今京营、边军、总理事务衙门、在京六部、、地方督抚、内外文武群臣,皆是心向王爷,想要王爷做出一番大事,还请王爷不要辜负大家的心意。”
贾珩:“……”
什么意思,难道要为他黄袍加身?
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不管是谢再义的郡王之爵,还是京营诸将校的功爵,都离不开他成为皇帝之后。
贾珩道:“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