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缄不欲多谈:“只是一点小病,二婶娘不必挂心。”
宋氏叹道:“那就好。如今冬春交替,一不小心就风邪入体,生起病来。我刚去看过你三婶娘,她也是病了,才吃了那么大一碗药呢,可怜的,我平日里总觉着吵,可看到她和你三叔父两个人孤零零的在那屋里呆着,还是觉着吵闹一点的好。”
见陆缄垂眸不语,便又笑了:“我也没其他意思,就是觉着,二郎你若是方便,还该劝劝老太爷,儿是娘的心头肉,六郎要管,但也该让他见见娘亲。我也是做母亲的人,感同身受,你三婶娘唉”
陆纶连忙打岔:“娘,六弟好责呢。”
宋氏审视了一下陆缄的神色,也就不再提:“我正想去看看二侄儿媳妇,不知此时可方便?”
陆缄淡淡地道:“不敢烦劳二婶娘,她不过是小病,养养就好了,若是惊扰了长辈们,她心里就要不安了。”
宋氏微微一笑:“那我就不去了。夫妻么,就该多点体谅才是,可不能为了一小点事情就生分,二郎你可要好好待阿容,我闲时也会多开导她的。”又突然想起来似的“对了,听说老太太被惊动了,若是方便,还该去和老太太说一声,省得她老人家担忧。”
陆缄垂着眼道:“婶娘说得是。”
宋氏温柔地,丁嘱陆纶:“五郎你好生招待称二哥,不许顽皮,我先去了。”
待宋氏走远,陆纶扶住陆缄的肩头,要推着他往里:“走走走继续,继续。”见陆缄神色不好,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女人一旦搅在一起,就成了一团乱麻,麻烦!看看,二哥如今也被搅得心烦意乱,拖累得书都看不进去,长此以往,英雄也没了气概。我若是你,甩手就走了她们爱干嘛就干嘛。”
陆缄看着他年轻稚嫩的脸,不由苦笑:“我若是你,自也无需如此。”
陆纶想了想,低头一笑:“那你打算如何?不如去诸先生那里吧,回来就好了。”
“躲不掉的。”陆缄将他的手拿下来:“我先回去了,谢谢五弟的热情款待。”
陆纶道:“你不喝酒啦?”
陆缄一笑:“改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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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谨容把药方递给荔枝:“拿去给长寿,让他抓两服回来。多拿点赏钱给他。”
荔枝应了,1卜声道:“奶奶,这药方?”
林谨容笑道:“就是些消食药但还是得吃。”虽则大家都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但该掩盖的还是得掩盖给彼此一个台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