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杂在一起,逐一尝了个遍,却是说不出的感受。她没法子和陶氏、林谨音说出心里的梦魇,可只是因为她不喜欢,她不愿意,她们就无条件地站在她的身后,给了她最大限度的支持。这世上,除了她们,再不会有人对她那么掏心掏肺的好,不计较任何得失的好。她的眼眶突如其来的一热,迅速转头看向窗外,忍住即将流出的眼泪。半晌,方低声道:,“姐姐,烦劳您去请母亲过来”我有话要和她说。”
林谨音抬头看向她:“囡因,你……”
林谨容抬手擦了擦不知什么时候落下来的泪,哽声道:“求你,让我一个人静静。”
林谨音在她身后默默立了片刻,给荔枝使了个眼色,轻手轻脚地走出去。荔枝和桂嬷嬷屏声静气,立在帘下听着里面的动静,每过一会儿,就要悄悄掀起帘子偷看一眼。
林谨容失神地看着窗外那株落光了叶子的老榆树。半阴半晴的天,ā开huā谢,叶生叶落,仿佛就是一眨眼的事情,人生也不过如此,可以轻可以重。从前她舍不得死,再活一次,她还是舍不得死,她不愿意自己受委屈,更舍不得陶氏受累,舍不得林谨音委屈,舍不得林慎之毁了一辈子。
,“囡囡”陶氏红肿着一双眼睛,站在门口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林谨容,抱歉地道:,“娘没有用。”她用尽了所有的办法,却仍然不能阻止事情继续往前发展。
林谨容轻轻出了一口气,上前扶住陶氏:,“娘”不怪你,你已经尽力了,女儿很感激。这边坐,女儿有话要和你说。”
陶氏脸上顿时露出紧张的神色来:,“囡囡,你不要急,信很快就能送到你舅舅手里了。”
陶舜钦并不是万能的。林谨容低头一笑,低声道:,“娘,您不要急,这桩亲事,就这样吧。”
“……”陶氏和林谨音对视一眼,无言以对。
林谨容竭力让自己的表情和语气都显得平静:“我年龄不大,七弟年龄也还小,我实在放心不下娘,不想太早出门。还有,有个不情之请,娘不是给我备了妆奁么?不如交给我来管吧。”
从不同意,到同意,谈论条件”提到婚期,再到要自己管理妆奁,她这话跳跃度太大,乃至于陶氏和林谨音都吃惊地张大了。,半天反应不过来。桂嬷嬷摸不清楚状况,只抓住一个关键点,四姑娘肯了。于是桂嬷嬷热泪盈眶:“姑娘哇,您终于想通啦。”
林谨容不由苦笑。终于想通了,就是她身边的人,亲近如桂嬷嬷,也是认为她不该闹。不过又怪得谁呢?有些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