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寿随手抓住一个行人:“怎么了?”
那人不耐烦之极,心急火燎地道:“看热闹。”言罢将他一推便去了。
长寿苦笑一声,不得不又去拦住其他人问,倒是路旁一个卖茶的婆婆好心,说与他知道:“是前两日修城墙死了的那爷孙俩的家里找来了,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婆子和个三十多岁的妇人,再有一个才七八岁的小姑娘,在知州府衙前讨公道,哭得好不可怜。造孽哦!”
陆缄与林世全对视一眼,都在彼此脸上看到了忧虑。二人随着人群一起挤到知州府衙前,但见人山人海的挤得水泄不通,哪里挤得进去?
太阳毒辣辣地挂在天上,围观的人群却丝毫不怕晒,个个儿都兴致勃勃地伸长脖子往里看,还有人焦急不已:“里面咋说了?要不要打板子?咿呀,看不见诶!”却是说起来感叹可怜的多,喜欢看热闹的却又最多。
陆缄便与林世全走到街对面的茶铺里坐了,使长寿:“你去把事情经过问问仔细。”
长寿便袖了些散碎银钱并吃食自去打听消息不提。
陆缄与林世全随意要了些茶点,自在那里说话,忽听有人在一旁怯怯地小声道:“二哥?”
陆缄抬头看去,但见陆绩穿着身半旧袍子站在那里可怜巴巴地看着他,见他朝自己看过来,匆匆忙忙地一揖到底:“二哥,别赶小弟走,小弟就同您说一句话。”
这茶铺本就不是什么雅致之地,铺设粗陋,人来人往的。顿时便有好些人朝这边看过来,陆缄心中虽然十分不喜。到底是族人,不愿意被外人这样打量围观,便淡淡地道:“起来说话,若是还要搞这些怪,我走便是。”
陆绩闻言,匆忙站直了,学个小厮似地站到一旁,先讨好地朝着林世全一笑,随即看着陆缄道:“二哥怎会有空到这里来?”
陆缄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沉默中带着几分轻蔑与憎恶。
陆绩忙轻轻抽了自己一个嘴巴:“看我这嘴贱得,二哥愿去哪里干我什么事?二哥,小弟过来是想同您说一声儿,这次这事儿里头有诸先生的几个学生。”说到这里刻意停住。眼里带了几分狡黠之意。试探地看着陆缄:“小弟想着,您在诸先生那里读过好些年书的,多少有同门之谊。与您说一声儿,您好有个数……”
陆缄皱起眉头冷冷地看着陆绩,一言不发,憎恶之意却是极其明显了。林世全见状,忙给陆绩倒了一杯茶,含笑道:“兄弟。坐!喝杯茶,润润嗓子慢慢说。”
陆绩拿眼斜瞟着陆缄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