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郎出来,已然喝得烂醉如泥,有粉头拉他袖子,给他一脚一个踹到地上。先前与五郎打架那个人就出来说:让别管五郎。等他爬回去。接着果真就关了门,五郎自个儿摇摇晃晃地走,走到巷口撞了人。差点和人家发生争执,他赶紧把人给打发走,叫了轿子把人送到后角门,使人来找我。就这么回事。”
与人去茶肆里喝茶也罢,和人争执也罢了。怎地跑到私娼那里去喝酒,还喝成这个样子?多亏是给陆绩看到并替他遮掩,若是给其他熟人看见,这名声可就太好听了,陆家就出忤逆不孝的浪子了。还指望着陆纶将来挣个功名呢。他却如此不把前程当回事。宋氏把脸绷得紧紧的,气恨交加。恨不得拿了冷水把陆纶给泼醒过来,再好好搧他几巴掌,把他给打醒。
陆经劝道:“母亲也莫气了,事情已然到了这个地步,也没有其他法子,只能是掩盖着,等他醒过来,再问问是怎么回事。”
宋氏点头:“也只能如此了。”
陆经又道:“陆绩还在外头候着呢,母亲没有其他话要吩咐他了罢?”
宋氏道:“怎么没有?你去同他讲,他此番做得极好,一事不烦二主,请他帮忙打听一下,那些人是做什么的。”
却说陆绩在外头看几个帮忙的陆家族人赌钱,看到热闹处,手脚发痒,便下了场,结果他运气不好,连输了三场,待要收手,有些不甘心,待要再赌,又怕再输。踌躇犹豫之间,那几个便刺激他道:“男子汉大丈夫,要赌便赌,不赌就把钱给会了,一边凉快去。”
也有人笑:“怕是没钱了。”
“没钱赌什么赌。”一个家境宽裕的族人上得前来,一把将他推开,“不赌就别占地儿。”
陆绩被气得白了脸皮,探手将腰间钱袋解下,猛地拍在桌上:“谁说我赌不起?”
那几个就大笑起来,哥哥弟弟的乱喊,闷头赌了一气,陆绩输得白嘴白脸,后悔不已。陆经进去,告罪道:“哥哥们,对不住了,兄弟我有事要找他。”
那几个就笑:“老规矩,赌债概不赊欠,绩哥儿要走可以,把钱会了再说。”
陆经看看场中的情形,晓得陆绩输得够惨,平时他未必会管这种事,但此刻不比平日,当下朝贴身小厮一歪下巴:“找他要,莫要骗人,我可晓得。”于是搂着陆绩的肩头往外头去,边走边把宋氏的话说了,随手拍给陆绩一个沉甸甸的钱袋:“今日之事,烦劳哥哥了,这是雇轿子的钱。”
陆绩欢欣鼓舞,推了几次便不推了:“我们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