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也能救活更多的人,不至于让有些人撑死。有些人饿死。还有,辽东死了这样多的人,天寒地冻时不觉什么,可天气渐渐暖了。防止疫病就是最要紧的了,那些尸体,一定要定点焚烧,还有每家的屋子都要想法子消毒。所以你最好带着几名经历过这种灾后重建经验的大夫去”
她喋喋不休,一长串的嘱托,让沈奕昀和楚晏沉默着倾听。
直到她说完了觉得口干,沈奕昀才体贴的为她端上成窑五彩梅花盖盅,让她吃了一口温热的燕窝。
楚晏摇摇头,“妹夫,你瞧瞧她,明明是最不敢劳心劳神的人,偏偏是个操心的命,什么都想这样透彻。”又训斥云想容:“你以为妹夫的脑袋是摆设不成?你想得到的他自然想得到,偏你在这里多事,不知好生养护自己身子,还在这里多嘴多舌的。”曲指赏她一个爆栗:“该打。”
云想容摸了摸额头,有些赧颜,沈四的确心思缜密善于谋划,着实用不着她如此。
“我不过是妇人家的小见识罢了,纸上谈兵未必都想得周全呢,何况实地去实施计划的是你。”赧颜望着沈奕昀。
沈奕昀莞尔,刚要安慰她,却听着外头有下人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随后松竹兰纹天蓝锦缎夹竹棉帘一挑,小丫头屈膝行礼,急切的道:“伯爷,夫人,皇上身边的夏老爷来宣旨,请您二位速速到前厅去。”
云想容只觉得心头“咯噔”一跳,不安的看向沈奕昀。
沈奕昀则是沉下脸来,皇帝似乎正在将他最担忧的事渐渐变为现实。
然夏辅国来传旨,他们没有不接旨的道理,二人还是去了前厅,恭敬的下跪听了旨意。
夏辅国低压略尖锐的嗓音唱读过后,半晌云想容都没有回过神来,直到身边的沈奕昀搀她起身,且感激涕零的与夏辅国恭顺的道:“臣当如何感激圣上去辽东,最担忧的就是拙荆,皇上开恩让拙荆入宫小住,当真让臣无后顾之忧了。劳烦您回皇上,臣叩首感激皇上天恩。”
夏辅国微微笑着,与沈奕昀又寒暄了片刻,得了一个大的表礼就告辞复旨去了。沈奕昀一直客气的将人送到府门前。
回内宅的路上,二人都沉默不语。
皇上以云想容为质的意图太明显了,沈奕昀就算想宽慰她都想不到该怎样说,毕竟云想容头脑清楚,虽怀孕后反应有时迟钝,但并不笨。
云想容深吸口气,将对皇帝更深刻的恨意和厌烦埋藏起来,再面对沈奕昀时就只有温柔的笑意:“入宫去也没什么不好,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