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疚之意。你还年轻。有些路是要自己走过才能彻悟,娘说的你也未必能理会,但你要记得,第一是要生儿子。第二是勤工持家,第三是团结亲戚,最要紧的便是揣摩他的意思,若有喜欢的姑娘纳妾纳通房也无妨。如此你就坐稳了伯夫人的位置,将来谁也无法代替你。”
孟氏说到此处,想到自己的夫婿就是有平妻的,女儿又走了自己的老路,声音有了些哽咽:“娘没用,帮不了你。你爹又是那个脾气,你须凡事自己想开,不要与霜琴郡主争一时的长短,对纳妾通房之事也要想开。”
“我知道,娘。”云想容笑着为孟氏拭泪,道:“娘这些年也想开很多。”
“是啊,想开了。也看透了。所谓情爱,不过是朝露、昙花。禁不起时间的历练,不要期望太高,失望也就不会太大。你若守着本心不变,心底里订好了底线,那么就容易接受许多事。”
云想容撒娇的搂着孟氏的胳膊:“娘,我懂。”
母子两个说体己话,是十分温馨的场面,大夫人和二夫人简装都说笑着打趣,孟氏和云想容也与之说笑。
在二人身后的董若莹望着这一幕,越加泫然欲泣。
有人一直注意着自己,云想容自然感觉得到,回头,正对上董若莹晶莹的水眸,她的表情却像是她抢了她的丈夫,夺了她的生母似的。
云想容对这位“多愁善感”的董小姐没了好感。沈奕昀在杭州七年多,与董若莹或许有些交集,以他的身份,收通房纳妾也不是难事,董若莹十有八九是本着这个意图来的。
且男子大多喜欢女子这样柔弱无依的调调。
云想容想起方才孟氏说的那些,是不是孟氏已经察觉到什么?她狐疑的挑眉,打量老夫人、汤氏等人的神色。
屏风的这一侧,男子们谈论到朝政声音都不自觉的拔高,尉迟凤鸣却是心不在焉,坐立难安。
回想方才云想容在兼济堂冷淡的眼神。尉迟凤鸣觉得有些话若不说他会憋死。难道自己眼看着长大的这个女孩,嫁了人就与他在不亲近了吗?他们也不是寻常的关系,好歹是相互陪伴着长大的。
回忆以往种种二人相处的融洽,她绝色的容颜,遭遇困难时的果敢坚决他还是不甘心,万分不愿意放手。
尉迟凤鸣趁着席间热闹时,大咧咧的起身出了门。
片刻后,有个小丫头进屋来趴在云想容耳边低声言语了几句。
云想容先是一愣,只眸光中闪过一些疑惑,便笑容如常的对孟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