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分析,他是无论如何不会当殿来低三下四的讨好她,在对上她仿佛能看透一切的明眸,刘清宇狼狈的别开脸,预先背好的说辞一句都想不出,支吾了半晌才说出一句:“你挺好吧?”
“不错。”
“本该去看你,因着伤势就没去。”
“脖子上的?”云想容莞尔:“我已经后悔了。”
刘清宇闻言,心下大喜,觉得自己十分有希望,“没关系,你既这样说,我谅解你就是。”
“世子不要误会。”云想容端着酒盏。低声以只有身旁人听得见的声音道:“我悔的是那日怎么就没藏个锋利些的簪子。”
刘清宇闻言脸上煞白。
恬王妃恼怒之下就要破口大骂。
云想容似笑非笑的问恬王妃:“王妃演不下去了?张扬开来,我是不怕的,王妃届时只管与亲族们解释世子是如何受伤的便是。”
恬王妃的话咽了下去,气的肋扇疼。
刘嗪脸上也是一阵红一阵白,暗道云家的婚事,恐怕只这样求娶是不成了,须得用厉害手段才是。
云想容这厢已端起酒盏,对刘清宇敬了一下:“世子,敬你泯灭的良知。请满饮此杯。”
话音不大,也只附近几人听得见。
孟氏心里暗道爽快。
柔嘉长公主低着头强忍着笑。
刘清宇哪里会吃这杯酒?扬手摔了酒盏。怒冲冲转身便走。
云想容则是坐回原位,在不看恬王妃与刘嗪。戏都做完了,她也明白恬王家的意图了,只把握不要过分即可,人她是懒得理会了。
看热闹的人。听不见他们对话,只看到王妃与刘嗪去与云想容说话。原本还其乐融融。世子去了云想容也不计前嫌客套的很,谁知刘清宇却先摔了酒盏。皇帝与众位大臣瞧着,只觉得刘清宇太过于鲁莽无礼。
刘清宇被恬王低声训斥了一顿,他才意识到自己被云想容耍了。对她已恨得咬牙切齿。
晚宴之后,云想容随父母回府。
闽王也辞了太后、皇后与皇帝,吩咐人备马回他在京都的府邸。离开慈安宫时,柔嘉长公主快步追上,叫了声:“闵皇兄。”
闽王疑惑回头:“何事?”他对女子,素来没什么耐心。
柔嘉长公主道:“你不好奇方才云六小姐与刘清宇都说了什么么?”
闽王抱胸。“你又想利用这消息换什么?我知道与否有何干系,左右我是要定她了。”说罢十分不给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