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的走廊里传来咣当一声铁门响。随即是一汉子越来越近的大骂:“操你姥姥闹什么闹!都给老子闭上嘴!”
云明珠吓的脸上一白。
云想容则戴上风帽,端正面纱,走到墙根靠着云传宜的牢房抱膝坐下,云传宜立即惊慌的在隔壁牢房靠过来,小手拉着云想容的手。
脚步声渐近,那狱卒将手中灯笼插在牢门上。看着满牢房里的女子眼睛冒光,吞了口口水才骂:“反群骡子似的到处乱咬个屁!刚进来就这幅德行,见过没刚性儿的,没见过你们这样没刚性儿的!云家爷们对你们这群骚娘们是不是太好了?!你们等着皇上下了旨。看是做军妓还是官妓,老子到时候好生照顾你们!”
眼角余光扫到正跪坐在昏迷不醒的老夫人身边的孟氏,那狱卒双眼放光,搓着手凑过去:“哎呦!啧啧,从没见过这么勾魂儿的小娘子。”说着竟从腰间拿下钥匙开了孟氏等人那间牢房的锁。
锁链声哗啦作响,仿佛地狱传来磨人骨头一般。
大夫人、二夫人、以及身怀六甲的陶姨娘等人都惊恐的往后缩。孟氏早吓得骨头都软了,那双明媚的凤眼在光线昏暗的牢房里显得十分明亮,神态更加楚楚可怜。
狱卒吞口水吞的舌头都要咽下去。
云想容手脚冰凉,她知女子进了大牢,就没什么贞洁可保了。可没想到狱卒这样心急,不等上头判下来就动手。
云想容也顾不得自己躲藏不躲藏,朗声道:“你若不想活命了,就尽管往前去!”
那狱卒只听说话的人声音若姣莺轻啼,柔媚的让骨头都酥了,连忙四处找寻声音的来源。
云想容原也不预备躲,仍旧抱膝坐在地上,头上的风帽和面纱将脸庞遮的只露出一双璀璨的桃花眼,嘲讽道:
“云家一门双侯,云家女子也各个是女中豪杰,如今我们苟活着,不过是等皇上的一句话罢了。若真到了皇上判我们流放或者卖官充婢,我们自会自尽已证云氏女的刚性儿,也断不会叫人侮辱了去!如今我们府上不过被查抄,男子还未曾定罪,我们更没被裁决。你难道不怕现在动了手,万一皇上念在与永昌侯的兄弟情分上放了我们,到时候你全族的脑袋都不够偿的?”
狱卒满身热火,被云想容一番说的清醒过大半。的确,这里的女人在未定罪之前最好不要碰为妙,谁不知道永昌侯是什么人?万一皇上回心转意,他岂不是要连累全家倒霉?
男爷们,要管得住自己的裤裆才是要紧!思及此,狱卒已经打消了凌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