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早,云想容才刚起身,就听到外头一阵喧哗。
“怎么了?”云想容问趴在窗前的柳月。
柳月回过头,笑道:“你醒啦。好像是侯爷在处置一个丫鬟。”
“什么样的丫鬟?”云想容坐起身,柳月就到身旁来服侍她穿上银红色的对襟小袄,“是个十八九岁的三等丫鬟,原本二太爷吩咐她在灶间专门负责为你煎药的,可才刚刚端着药来,就被墨玉和墨竹拦住带下去了。也不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刚才侯爷才说要打她呢!”
云想容疑惑的眨眨眼,接过温水漱口,舔了舔门牙,好像又有点松动。
“你去叫墨玉进来,我问问她。”
“知道了。待会儿先吃了粥在服药吧?”
“嗯。”
柳月出门去,不多时候墨玉进了屋,给云想容行礼。
“六小姐。”
云想容抓了个素锦的柔软迎枕靠着,“是怎么回事?”
墨玉低声道:“那个狗奴才给小姐的药里下药。”
“是么。”云想容面带笑容,“那你和墨竹是如何察觉的?”
墨玉垂眸不语。
“是闻得出苦药的不同,还是认出了那个人?是后者吧?”云想容分析道:“我爹爹那样生气,还大张旗鼓的把人拿了作法,想来是不怕那人背后的主子的,仔细想想,也旁人也没有理由要陷害我,所以下药的人是邱夫人的人吧?”
墨玉咬了咬下唇,道:“小姐聪慧过人。那婢女我们姐妹的确见过。邱夫人手下有几个好手,她是其中之一。”
“那么,这样一来,我爹爹知道是谁要下手害我了?”
“侯爷还在调查。”
“你倒是聪明。说起话来滴水不漏。”云想容仍旧在笑,语气中却带着嘲讽。
墨玉低着头又不言语了。
云想容就让她下去,自己照常吃早饭,吃药,看书,睡觉,安安静静的养身体,好似外头根本就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
云敖去衙门之前,原本想在去看看云想容。可走到云想容屋外,听了墨玉的回话。又见云想容根本就没有关注那个婢女的下落,他立刻觉得有些泄气,便自行出门去了。
到了府外,云敖才吩咐齐鹏飞:“让康学文把那个人送回京都,亲自交给邱夫人。”
“是。”齐鹏飞行礼。问:“若是邱夫人问起来呢?”
“就说这逃奴不知受了何人的指使,竟敢谋害侯府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