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机会,实在是难以放弃这个诱惑。”
陶湛并不知道为什么七相会缺一相,也不明白中书令为什么一直空缺,但她毕竟是王妃,要比一般人明白事理,她知道宰相是国之重器,非才智超绝之人不能担任,而她兄长资质平庸,丈夫对他的评价也只有‘勤勉’二字,比兄长才能高得多的人都不敢奢望,她的兄长却盯住了,多么自以为是啊!
就在这时,儿刘致在门口道:“母亲,孩儿可以进来吗?”
儿来得正好,陶湛便点点头,“进来吧!”
刘致走了进来,却发现舅母也在,连忙跪下施礼,“参见母亲,参见舅母!”
朱氏也很喜欢这个外甥,要是平时,她一定会把刘致拉过去,摸摸他的头,问他业、身体之类,但今天朱氏心中有事,房间里的气氛也比较尴尬,她只得勉强笑了一笑。
陶湛把儿拉到身边坐下,笑问道:“你功课做完了?”
刘致点点头,“已经做完了,孩儿想去冰上玩一玩,特来请示母亲。”
“你可以去!”
刘致大喜,起身刚要走,陶湛却叫住他,笑问道:“你先回答娘的一个问题,再去玩!”
“母亲要问什么?”刘致垂手恭恭敬敬道。
“你现在还天天去政事堂吗?”
“基本上每天都去。”
“那我问你,为什么政事堂只有六个相国?为什么中书令之职一直空缺?”
“真是巧了,今天徐伯父也在和父亲谈这个问题。”
“那你父亲怎么说?”
刘致有点犹豫,他在政事堂一年多了,已懂得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像涉及相位这种敏感的话题是绝对不能在舅母面前说出来。
陶湛看出儿的犹豫,便笑道:“你尽管说吧!没有关系,你舅母不会出去乱说。”
刘致无奈,只得低声道:“七相是在攻打江东时扩容,父亲的本意是,江东一人入相,交州一人入相,这样完成南方统一,也能平衡地域权力,至于中书令,父亲原本想让贾阁老出任,但贾阁老年事已高,不能再任实职,徐相国就建议,请贾阁老任虚职,实职留给钟繇,父亲也看中了钟繇,以他的资历,可以出任中书令。”
陶湛点点头,“你去吧!”
“孩儿告辞!”
刘致向母亲和舅母行一礼,匆匆去了,陶湛也没有说话,而是慢慢喝茶,朱氏叹息一声,“我明白了,你大哥确实有点昏头,我去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