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去,马良也不以为意,在荀攸对面坐下,这才道:“这次我封州牧之命来见荀军师,主要是想商量一下,如何结束这场战争,我家州牧是宽仁之人,不想再行杀戮”
话没有说完,旁边夏侯惇冷笑一声道:“掘渭水淹城,还敢自诩宽仁?”
马良坐直身体,注视着夏侯惇昂声道:“请夏侯将军明白一点,现在我们两军是敌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两军作战,运用天时地利,不战而屈人之兵,这样的战例还少吗?夏侯将军也是征战多年的老将,假如有一天可以掘河淹汉军,夏侯将军会有悲天悯人之心吗?”
“我不会有悲天悯人之心,但也绝不会自诩宽仁,杀就杀了,还说自己慈悲做什么?”
马良摇摇头叹息道:“萤火之光,安比皓月之明,我家州牧悲悯天下苍生之心,又怎是一个沙场大将能知,夏侯将军,如果你不理解,你可以去请教曹丞相,请他告诉你。”
这时,荀攸连忙打圆场道:“我们不要把话题扯远,请马长史回到主题上吧!”
夏侯惇铁青着脸,不再说话,马良笑了笑又道:“我家州牧有两条摆在贵军面前,一武一,请你们自己选择。”
“武又如何,又如何?”
“武就是我们撤军,两个月后我们来烧尸除瘟,而则是礼送牙将以上军官离去,包括荀军师和夏侯将军,但军队我们要了。”
荀攸的脸色十分难看,半晌说不出话来,这时,马良起身行礼道:“荀军师和夏侯将军考虑吧!明天一早我再来听取答复,告辞了。”
马良行一礼,转身扬长而去,荀攸也没有阻拦,负手望着马良的皮筏远去,良久,他长长叹息了一声。
“军师打算答应他吗?”旁边夏侯惇阴沉着脸道。
荀攸摇了摇头,“这不是我一个人之事,须和夏侯将军商议再决定。”
“我觉得没有什么可商量,丢下士卒自己逃生,我夏侯惇做不出这种事,如果荀军师想走,我不会阻拦,我将率将士和敌军血战到底。”
说完,夏侯惇转身快步离去,荀攸望着他走远,眼中充满了苦涩,刘璟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两个月后来烧尸除瘟,哪里会再和曹军决战,他真的不懂吗?
入夜,夏侯惇被士兵叫醒,“将军,不好了,出事了?”
夏侯惇坐了起来,“出了什么事?”
“军中好像出现瘟疫了。”士兵紧张地说道。
“怎么会?”夏侯惇瞪大眼睛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