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击曹军后,他再发动攻势,无论氐人说得再好听,如果没有实际动作,那一切都是白谈。
时间已经过了一天,到了次日上午,刘璟的数万大军还是驻扎在距离曹军大军约二十里外。
这是一个稍微安全的军事距离,再向前走,战局就会失控了,此时刘璟一面等候南面的粮食补给,一面等待氐人进攻曹军的消息。
不料等了一天,南面既没有粮草送来,氐人骑兵也没有任何动静,这便让刘璟心中生出了怀疑。
大帐内,刘璟有些忧虑地对法正道:“我感觉这里面有点不对劲,如果氐人骑兵真有心从北面夹击曹军,应该在曹军撤军时便发动攻击,现在曹军那边迟迟没有动静,而且曹军既然害怕冀城,也应该急急赶回冀城才对,现在他们却驻兵不动,这不是很蹊跷吗?”
法正也意识到了诸多不合常理之处,比如曹军明明仓促撤军,连营帐都没有收拾,直接丢弃了,那现在他们的营帐又从哪里来?如果是冀城送来的营帐,那为何送补给的队伍没有遭受氐人的袭击?
如此多的不合理处使法正也感觉到了不妙,他沉思良久道:“我怀疑这是不是曹操的诱兵之计,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氐人骑兵,是曹操自己布下的疑兵。”
“氐人骑兵攻打冀城应该不假,那个戈援确实是氐人领千万之弟,但我怀疑这个氐人是曹操布下的一颗棋,虚攻冀城,使曹操有借口北撤,从而引我们上钩。”
刘璟负手走了几步,又道:“现在我很担心南面,一但西城大营出事,存粮被毁,恐怕我们连撤军都危险了,不行!不能再冒这个险,我们必须立刻撤军。”
话音刚落,一名亲兵在帐门口禀报道:“启禀州牧,赵将军派人送来紧急情报!”
刘璟一怔,慢慢转过身,心中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点了点头,“让信使进来!”
片刻,信使被带了进来,他上前单膝跪下,呈上一封信,“启禀州牧,大事不妙!”
刘璟接过赵云的报信,迅速拆开查看,心中猛地一沉,约四五万曹军从上邽方向杀来,兵压西城军营。
“怎么回事?”法正走上前,有些紧张地问道。
刘璟微微叹了口气,把信递给他,“军师自己看吧!”
法正慌忙接过信,匆匆看了一遍,他也愣住了,五万曹军从东杀来,西城大营危急,半晌,法正才急问信使道:“你是什么时候从大营出发?”
“回禀军师,卑职是昨天晚上亥时刻左右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