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站,他听说州牧出事,吓得慌慌张张跑来,众侍卫纷纷闪开一条,王累挤到榻前,焦急地问医匠道:“州牧怎么样?”
一名医匠绝望地摇摇头,“脉搏时有时无,已经回天乏力了。”
“怎么会这样?”王累急得大叫起来。
“现在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但要准备后事了。”
王累眼前一黑,几乎要晕倒,他勉强稳住心神,忽然想起一件更要命的事情,州牧若有长两短,谁来继承益州牧之职?
按理应该是长刘循,但这些天刘璋天天痛骂长,还将他关押起来,而次刘纬却受恩宠,掌握重兵,刘璋还说要把州牧之位传给次,就算是气话,但很多人都听见了。
王累心乱如麻,他立刻回头对侍卫领道:“立刻派人回成都禀报,让官都赶来新都,商议后事!”
侍卫领连忙派人去成都通报,王累无力地走出房间,在院里一块大石上坐下,现在是益州最要紧的时刻,州牧居然出事了,这简直就是上天要灭亡益州啊!
“参军!”
王累听见有人在低低喊他,他一回头,只见一名医匠在院角落向他招手,他快步走了上去,“怎么了?”
医匠将他拉到一个无人处,低声道:“在房间里我不敢说,但州牧是中了剧毒!”
“啊!”王累大吃一惊,一把抓住医匠手腕,颤声问道:“是什么毒?谁干的?”
“我也不知是什么毒,但肯定是身边人所为,我已逼问过小宦官,他发誓不是他干的。”
“难道是”
王累想到了刘璋带在身旁的几名侍妾,医匠点了点头,“一般中毒,最早便发生在凌晨到上午这段时间,我仔细问了小宦官,除了名侍妾外,还有五名侍卫也接触过州牧,一定是他们中间的某人所为,甚至包括李统领,他也有嫌疑。”
王累心念急转,这有可能是两位公争夺州牧之位,也可能是外敌所为,他顿时心乱如麻,就在这时,房间里传来一阵哭声,有人声嘶力竭地大喊:“州牧——”
王累只觉双腿一软,竟跪坐在地上
刘璋在东巡上意外暴毙,尽管官方严密封锁消息,但各种小道消息还是迅速流传出来,顿时闹得满城风雨。
成都城内上上下下都在谈论刘璋之死,有人说他是纵欲过,精尽而亡,有人说是被新都县有名的金环蛇咬死,还有人说他发动北征汉中,被张鲁派人毒死。
各种荒诞且不着边际的传闻很多,但传得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