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价,米每斗八十五钱,麦每斗七十钱,比小包告诉他,每斗八十钱又涨了五钱,在正常时期,斗米不过二十钱,现在足足涨了四倍。
米店的东主是一个中年男,长得又黑又胖,他早迎了出来,下跪见礼,“小民汪石拜见州牧大人!”
“我有几句话要问问你。”
刘璟看了一眼身后的买米人,又道:“到里面去说吧!”
汪东主慌忙将刘璟和几名高官请进内堂,又命伙计上茶,忙碌半天,这才垂手站在刘璟面前,刘璟淡淡问道:“我想知道,为什么米价短短半个月时间内居然涨了四倍?你告诉我原因。”
汪东主嘴唇动了动,不知该怎么说,半晌,他才小心翼翼答道:“是因为传言要战争了,所以开始恐慌,米价自然上涨。”
“是吗?”刘璟冷笑一声问道:“是你店里的储粮不足了吗?还是你觉得大家都卖高价,你若卖低价就变成异端,或者是觉得有钱不赚是傻?”
刘璟的语气十分严厉,汪东主吓得跪了下来,连连磕头,“回禀州牧大人,都不是这样。”
“那是怎么回事?”
“是因为我们的进价贵了,一斗米进价原来是十五钱,所以卖二十钱,现在进价是六十钱、七十钱,所以也只能卖高价,州牧大人若不信,可以查我的帐本。”
刘璟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源头的价格涨了,他点点头,语气稍稍缓和:“那是谁控制了米价?我是问,谁卖米给你们。”
“小人不敢说。”汪东主低下头,胆怯地小声道。
“说!”刘璟重重一拍桌,厉声喝道。
汪东主吓得一哆嗦,终于低下头道:“是是陶氏商行。”
刘璟一呆,千万条线汇聚在一起,这才终于让他恍然大悟,“原来是陶家!”
他忽然回头向徐庶等人严厉地望去,他们早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却不肯对自己直说。
面对刘璟严厉的目光,徐庶很无奈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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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长史,你明明知道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制止,为什么任由陶家涨价!”
马车里,刘璟心中为不满,直截了当地质问徐庶道:“难道就因为陶家是我妻的娘家?”
徐庶仿佛知道刘璟会这么问,他也并不惶恐,依旧不慌不忙地回答说:“我们确实知道粮价大涨是陶家的操纵,事实上,陶家也事先请示过我们,这是我们集体决定的,准许陶家涨价,是陶家的地位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