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些道理要说清楚,要让刘表心中明白真相,既然蔡瑁张允已经搬起了石头,就让他们用这块石头砸一砸自己脚,也未为不可。
“主公,先是流程上有问题,据属下所知,这支船队是游缴所查获,而随即水军出动,把这支船队劫走,属下就有两个疑问,这件事为什么游缴所不向上汇报?另外就是游缴所完全能够处理好此事,这也是他们的份内之事,为什么水军要把这件事抢走,明明是地方管辖之事,和水军何干?”
蔡瑁连忙接口道:“贩运兵器军弩,当然和军队有关,张将军是担心游缴所处理不好此事,引起混乱,才接管此事,至于游缴所为何不向上面汇报,或许是耽误了,也许他们明天会汇报。”
蒯越毫不退让,针锋相对道:“就算是水军是好心,怕出问题而插手,那么为什么天亮后不把这件案移交给郡衙,反而越主代庖,自己审理案,这分明是郡衙之事。
退一步说,就算张校尉一时想不到,那为什么上午李守去军营要人犯,他却置之不理,同时还要出兵冲进樊城,抓走陶利及陶家管事,这些都是地方官府事务,与军队何干?
难道他堂堂的校尉,连这个道理都不懂?或者蔡军师也觉得这个无关紧要,可以把地方官府撤销了,一切由军方来代管。”
蒯越抓住了张允越主代庖的事实,句句逼问,针针见血,问得蔡瑁哑口无言,他心中暗暗焦急,必须要立刻通告张允,堵住这个漏洞。
蔡瑁连忙向刘表拱手道:“启禀主公,这件事因为张校尉一早向属下禀报了,所以属下才会关注此事,或许具体情况我们都不了解,我也不能信口开河,请主公让属下先去调查一下,然后回来禀报。”
刘表摇了摇头,“不用军师亲自去调查,很简单,命张允来见我!”
有人去通告张允了,官房又安静下来,蔡瑁心中暗急,借口要处理一件紧急军务出去了,房间里只剩下蒯越和刘表两人。
刘表这才淡淡问道:“你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启禀主公,属下只是觉得不合常理。”
“怎么个不合常理?”刘表注视着他问道。
蒯越捋须一笑,“陶家经商几十年,几时做过违禁之事?以陶家千万资产,吞吐长江的气魄,主公认为他们会冒抄家灭门之险,贩运区区把军弩,赚这一点点蝇头小利吗?”
“如果不是陶家干的,那又是谁干的,是有人栽赃陷害吗?”
蒯越一笑,“主公,我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