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在场的时候,郑芷岚看上去就正常了许多,偶尔撇我一眼,话少,眼神交流也很少。
好像昨晚所发生的一切都只是我在胡思乱想,可手上不见的红绳和铜钱似乎又证明了不是这样。
中午接到来自张维的电话,说是秦显死了,雷劈死的,并且留下一封遗书,准确说应该算是认罪书。
详细记录了他因在家庭生活中得不到满足,未有子女,所以以利益为前提同女学生发生了不正当关系,并在怀孕后威逼女孩儿们堕胎。
他以王实的烧伤医疗费用为条件同王巧发生关系后,因王巧不愿意打掉孩子,双方争执纠缠时不幸发生意外,王巧头部遭受尖锐物撞击致死。
之所以那所别墅有问题,就在于王巧死后,秦显藏尸其中,令所有导生搬走,自个儿在别墅内分尸处理了王巧的尸体,用化学试剂腐化后于下水道冲走。
为选择保护受害人及其家属,认罪书中所提到除王巧外的女生均不会公开其姓名和其他相关情况。
“唉”
我和张维不禁唏嘘,难怪那秦显煞气缠身,那么多女学生打了胎,多损啊。
沪宁的事儿到这儿算是彻底了了,虽然不认同,但李四相确实做得还行。
张维正要挂电话,我向他说起了昨晚的事儿,想讨个帮助。
听完后,他得出两种可能的结论——
1、我中蛊了,情蛊
2、我动情了,男女情
2肯定直接排除,因为我实在没好意思跟他说,我看到的人是李四相;那么便是1了,我中了情蛊。
张维说蛊在炎夏国南疆和西蜀地界都有人专研,摸不清我中的是哪一种,不过他可以帮我问问钟寡言。
建议我这边也可以问问诸葛焱,这方面儿花点钱应该找得到熟人帮手。
我听从了张维的建议,跟诸葛焱说了昨晚的情况。
“你小子,怕不是做春日梦了吧?我跟你说,第一次见着偶像啊,这种事儿啊是正常的....”
“我tm说真的,老张送我的红绳和铜钱都不见了,你不是瞒着我什么吧?”
话说到这份上,诸葛焱语气也正式起来,说立即给我联系熟悉的蛊师,公费报销。
到了下午下班时间,小姨戴着一束康乃馨和一堆衣服如约而至,一边夸着郑芷岚真人比电视上好看,一边疯狂要着签名。
第二天估计就能看见这堆衣服在咸鱼上被卖了个好价钱。
临近下午7点,即卯时,小姨迟迟不走说是咱姐弟两想邀请大明星一起吃个便饭,想显摆就想显摆呗,干嘛非得拉上我,还在望气的最佳时刻。
郑芷岚掩面而笑,“好呀,只要是小谦儿的邀请,我都不会拒绝”。
小姨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我,拍了拍我的肩膀,就差没说你小子终于开窍艳福不浅这种话了。
接下来一连几天,郑芷岚对我的态度都是有人时平和,独处时魅惑;巧就巧在每次我想给她望气的时候,都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错过。
来到周末距离周三的巡演仅剩三天,诸葛焱终于出现了,他再不来我都快被春日梦给折磨疯了,几乎就要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郑芷岚伤病好得差不多了,诸葛焱此次来访是为了一同去场馆看看是否还有什么需要准备的地方。
途中,我悄悄问了问他蛊师的事儿,只见他指向后边跟着的一辆出租车,说都给我安排好了。
到了演出场馆,小白、诸葛焱、郑芷岚一行人参观起场馆;我则趁机同出租车里的蛊虫师傅碰了头。
即便当季是秋,那蛊虫师的装扮在人群中也显得极为古怪,黑礼帽压低,黑围脖拉高,黑墨镜遮脸,一身黑色冲锋衣,脚下老燕京布鞋。
整一个看不到五官的套子里的人,令人不安,好在他身上的紫气看来较为纯粹,不是啥歪门邪道。
二话没说,确认我是于一谦后,他捏住我的左手中指,上来就是一针,血珠是不停地往外冒啊。
“不是”
“什么不是?”
接着他又点起一支香味特殊的香烛,捏住我的嘴巴放置到我嘴皮边上,手法同当初那白发男如出一辙。
我知道自己又要挨打了.....
可他在我躯干上击打了个遍儿,亦不见有蛊虫爬出。
“欸,啷个不对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