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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水......”德拉诺夫嘶哑的喉咙就象被火灼过似的,忙不迭地接过刚刚递到眼前的水壶,连谢一声都来不及说,咕嘟咕嘟就灌了下去,尽管这『液』体只不过是最普通的水,淡淡的、没有任何味道,但对于德拉诺夫而言,它的清凉、它的可口,却仿佛是他这一生中尝过的最可口的饮料,胜似琼浆玉『液』。
“谢谢,谢谢,两位朋友,”精神略略恢复的德拉诺夫感激地说道,他恋恋不舍地放下已经空空如也的水壶,那里本就所剩无多,在干燥、闷热的矿坑下,每个人、每天、水的配给量都是固定的,水,在这里就是生命,尽管这两位朋友因为是招聘来的,配给量要比他们稍稍放宽,但在这种恶劣劳作环境下,也远不能满足正常所需,别人把属于自己的宝贵淡水慷慨地分给了自己,就是把他们难得的生存机会与他分享,德拉诺夫知道、也不会忘记这一点。
事实上,不仅仅是在用水,在许多其他方面,这两位新来的‘矿工’对他都很照顾,例如刚才,他头晕目眩、虚弱得一头栽倒下去的时候,正是这两位朋友冒着监工的皮鞭把他扶到一边暂时休息,尽管他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对他这么照顾,问他们也不说,但无论如何,他能感觉到,他们对他没有什么恶意,他感激他们所作的一切。
要是他们能早来几天就好了,他也不用吃那么多苦头。也不用挨其他人那么恶意地欺辱了,刚到这里的那些日子,简直就是往日不堪回首,他地后面现在一动起来还痛得厉害,一想起来还感到恶心和莫大的屈辱......
“有一天能活着出去,我一定会报答你们的,我的朋友,我发誓。”当然。德拉诺夫心中明白。这也许只不过是一个良好愿望而已。谁能有这个本事从海德堡逃出去呢?这两位好心的朋友作为签约的雇佣工人,也许还有机会离开这里。而他?如果没有两位朋友的好心帮忙,他很是怀疑他能坚持多久,『自杀』的念头早就在脑海中出现过无数次了,眼下尽管这两位朋友不断地照顾他、鼓励他,帮他解决了不少麻烦,但德拉诺夫还是悲观地认为。这只不过是把他和死神地约会推迟几个月罢了,他迟早都要去赴约地。
“好了,别说那么多了,还能坚持吗?能起来就继续干活去,否则你又要挨监工地皮鞭了。”这几天已经听过n遍
德拉诺夫斜眼看了一眼附近的监工手中黑亮的皮鞭。心中感到一阵胆战。说也奇怪,那些监工们对他的这两位新朋友的态度有些不一样,好象很是照顾似的。如果是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