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夫人病糊涂了,必然不计较的。”
朱姨娘母子三人把一线希望全系在他身上,眼巴巴地等着他去周旋不提。见龚远秩走远,龚妍碧搂着朱姨娘的脖子哭道:“姨娘,我不甘心啊。凭什么她的女儿就是天上的月亮,我就是地下的污泥,谁都可以踩几脚?”
朱姨娘阴沉着脸道:“你放心,无论如何,我定要帮你讨回这个公道!”
龚远秩收拾妥当,也不去安闲堂打声招呼,只将龚婧琪唤来:“娘越来越分不清轻重。这个时候闹出这种事情来,对你半点好处也没有。我赶紧去将这事处理一下,你在家好生看着她,莫叫她再闹出其他乱子来,不要她出门,乱叫人进来。”
龚婧琪犹豫了一下:“她不听我的怎么办?”
龚远秩恨铁不成钢:“她病了!哪里懂得这些?不把她看牢了,只怕又传出什么风言风语到苏家耳朵里,到时候你怎么办?”
龚婧琪打了个寒颤:“我把安闲堂的院子门锁了如何?”想了想又摇头:“不好,不好,她哭闹起来我招架不住,她病着,不如我把上次配的那个安神丸想法子给她服下去,让她睡上一觉如何?”
龚远秩有些犹豫,来回踱步,最终下定决心:“行!就这么办!我回来就写信给爹,就说娘病得极重,不能再行当家之职了。这些事情再由她拿捏着,要出大事情。”
龚二夫人不肯承认自己有病,最恨吃药,龚婧琪为了要叫她吃下那安神药,少不得在饮食上打主意。亲手熬了一碗苦瓜消暑汤,在其中放了平时两倍用量的安神丸,端去给龚二夫人,哄着她饮下。龚二夫人片刻后就觉昏昏欲睡,歪倒在罗汉床上,睡得哈喇子长淌。
龚远秩带了随身小厮赶去寻方七。他不敢直接去方家,想着方七常常在醉玲珑的,便去了醉玲珑,果然远远就看见方七同几个酿酒师傅说话。表情显得很愉快,很和气。看样子是还不知道这事情,他不由松了一口气,寻了个伙计让去请方七过来说话。
看到方七笑得温和腼腆地朝自己走来,龚远秩已经彻底放松了,这样的人,一定很能体谅自家的苦衷吧?他并不敢直截了当就把事情说出来,只能东扯西拉,方七脾气极好,一直笑着陪他胡扯,直到一个家丁打扮的人来寻着了方七,一看到龚远秩,就微沉了脸,将方七喊到一旁低声说了几句话,方七的脸顿时阴沉下来。
龚远秩这才惊觉不好,忙忙起身,方七已然走了过来,沉着脸道:“我方家乃是行商人家,配不上府上官宦人家。我家中已经遣人去拿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