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将扇子一扔,掐着龚二夫人的脖子使劲推搡。龚二夫人被掐的翻了白眼,龚婧琪和龚远秩见状上前去拉,好容易将二人分开,邵大*奶理了理衣饰头发,啐道:“我念你骨肉至亲,才来看你,你却扯着我胡乱攀咬!看看你这个样子,哪里还有半点官夫人的样子!疯子婆!丢人!”施施然转身走了。
龚二夫人沙哑着脖子喊道:“你不许走!赔了我银子才准走!”
“我呸!”邵大*奶甩甩帕子,走得更快,“我凭什么要赔你银子?我欠你的还是怎么地?”
龚二夫人大怒,待要追上去,却被龚远秩和龚婧琪拼命抱住了,朱姨娘可怜兮兮地凑上去,龚远秩冷着脸道:“给我叫几个强壮的婆子来服侍夫人吃药!”话音未落,龚二夫人就眼睛往上一插。晕了过去。
陈氏见没什么好看的了,便扶着明菲的肩膀,木着脸走出去,走至无人处,笑得打跌:“这就叫作!我听说,人要死之前,总是很作的。我本来不相信她真的疯了,如今看来是真的疯了。她如今是看所有人都想害她,都要同她最对了。”
母女二人心情很好地顺着花园走到月亮门处,陈氏指点着:“我明日就帮你寻了匠人来,把这里给封上,墙也不必多高,总之有狗巡游,也不怕人翻墙。”想想又拍拍明菲的手,笑道:“从此后你总算不必受她的闲气了,好好过日子!”
明菲送走陈氏,忙着人打扫了庭院,收拾了客房,让人去仙客来将薛大舅父子三人的行礼拾掇了来,在厨下熬了醒酒汤,静坐等待男人们回家。
花婆子眉花眼笑地替明菲收拾着房契等物,笑道:“恭喜奶奶,此后再不必为隔壁的烦心事儿担忧。待到院子墙砌上,她手再长也伸不过来。”
“她已然半疯了,自顾不暇。”金簪歪在窗前绣花,笑道:“奴婢可没想到大爷那般舍得,四万两银子呢,只怕从此以后水城府人都要知道大爷的名字了。”
薛明贵将新划过来的总管掌柜们打发好了,来请明菲的示下:“请奶奶示下。外面的总管掌柜们问什么时候来给大爷和奶奶磕头?”
明菲见他笑得灿烂,仿佛年轻了好几岁似的,便笑道:“薛总管你是熟门熟路,您说什么时候好?”
薛明贵笑道:“这几日大爷要陪舅老爷,又是喜事,难免客人会多一些。人心也浮动,若是急着见他们,反而显得怯了,晾上些日子,基本便能看得出人心走向了。”
明菲应了,“生意我没做过,也没管过,今后还要请大总管这里多多提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