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愈跑上来行礼道:“殿下请二位相国到官房一叙!”
两人点点头,跟随韩愈来到兰台官房,郭宋的官房已经搬到紫微殿后面了,就是原来代宗皇帝的御书房,彻底改造了一番,完全变样,变成一座房间密度很高的三进院子。
外面是从事们的公务房,中院是兰台侍郎和兰台郎中的官房,按照分工,韩愈负责户部和兵部,黄禅负责礼部和刑部,按理应该还有一个负责吏部和工部的郎中,现在被杨天华兼任了,每个郎中配两名员外郎,再配八名从事。
内院就是郭宋的官房了,中间是一座百余平方的天井,假山堆砌,花木茂盛,天井周围分布着正堂、议事堂、参谋堂以及茶房,内院除了郭宋外,还有一个小茶童,负责煎茶跑腿。
此时郭宋正负手在天井内来回踱步,渐渐到了年底,事情比较多,很多琐碎之事他都交给政事堂处理,只有比较重大的事情才向他汇报。
他的精力主要是放在大事上,新罗只是一个开始,他要考虑的是整个辽东,各种错综复杂的势力,军事上他不担心,他考虑更多的是政治方面,还有国力的承受能力。
这时,韩愈带着杜佑和张谦逸走了进来,“殿下,杜相国和张相国到了!”
郭宋从沉思中惊醒,点点头笑道:“两位相国请里面坐吧!”
他把两人请入正堂坐下,茶童及时给他们上了茶,郭宋问道:“其实我想知道新罗特使朴恩泽情况如何?”
张谦逸连忙道:“他前些天去登州了,走得很匆忙,微臣算了算时间,很巧,正好就是刺杀案的当天,让人不得不浮想联翩,他很可能也是知情人,殿下要不要把他带回来?”
郭宋摇摇头,“刺杀案已经有了定论,抓不抓他也无所谓了,我现在考虑的是战争准备,张相国,兵部那边和户部联系了吗?”
张谦逸点点头,“老张和我说过了,今天下午兵部和户部要召开一次协调议事,把一些钱粮的细节定下来。”
“还有中原的瘟疫,军队给我的反馈,最先爆发瘟疫的宋州以及兖州、徐州,已经快一年没有再发生染病情况,现在主要是汴州、滑州和曹州还有零星病人出现,军队已经封锁了这三州,不准人口迁徙,江淮那边可以允许难民先回宋州了。”
杜佑躬身道:“殿下,根据曹万年的报告,徐州那边逃走的难民不多,兖州难民也不多,主要是宋州和亳州,基本上大半都在江淮落户了,还是少数一心回家的难民,政事堂可以安排他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