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船了,还是回船舱吧!”
说话的是青州长史王儒林,他作为陪同官员,一路陪同新罗使者前往长安。
朴泽恩也曾作为留学生在扬州读了五年书,能说一口流利的汉语。
他指着岸上黑压压的人群问道:“王使君,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都是洛阳的百姓,据说洛阳出现了疫情,他们都逃往长安。”
“他们不会把疫病带去长安?”朴泽恩担忧地问道。
“他们应该没有疫病,有疫病路上就发作了,我们的军队一般都会先建一座隔离营,他们住上几天,确保没有疫病才会让他们来长安,考虑得很周全,不会有问题的。”
朴泽恩微微叹息道:“这么多人,真是好啊!新罗已经很久没有看见这么多人了。”
他有点担忧地对王儒林道:“能不能安排见一见大唐的皇帝陛下,晋王殿下我总觉得还差一点。”
朴恩泽已经是第三次提这个要求了,前两次王儒林没有理睬他,眼看要到长安了,他还在纠结这件事,王儒林忽然意识到必须要说清楚,否则朴恩泽将会严重失礼,自己也会被牵连。
“我来告诉你吧!晋王殿下就是真正的天子,我们名义上的皇帝还是一个很小的孩童,没有人把他放在心上。”
停一下,王儒林又道:“你如果不把晋王殿下放在眼里,你这次出使,将一无所获!”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朴恩泽一直没有把晋王殿下放在心上,现在他才意识到自己险些犯下大错,他连忙道:“请再给我好好说一说晋王殿下!”
.........
三天后,新罗使者朴恩泽的坐船抵达了长安,船只穿过曲江池,缓缓向城内驶去,朴恩泽一路张望,不断被长安的宏伟博大震惊,他虽然在扬州呆过五年,但扬州除了商业发达,但在建筑方面,还是远远无法和长安的宏伟壮观相比。
船只在东市码头缓缓停下,码头一角被军队隔开,户部尚书张谦逸带着鸿胪寺的一班官员已经等候在这里了,对方是新罗国使,又是户部侍郎,所以由相国兼户部尚书张谦逸来迎接最合适,既没有怠慢对方,也没有高看对方。
船只靠岸,王儒林陪同朴恩泽走下船,鸿胪寺少卿刘臻先迎上去,抱拳道:“在下是鸿胪寺少卿刘臻,欢迎朴特使来长安。”
朴恩泽从密州到长安足足走了半个月,亲眼见识到了大国疆域的广博,他不敢失礼,连忙行礼,“在下新罗使者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