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肖万鼎的矛盾是不可调解的,他的幕僚杨密告诉我,刘丰在这个问题上头脑很清醒,他和我是唇亡齿寒的关系,一旦肖氏得势,就是他刘家垮台之时。”
仇敬忠呵呵一笑,“倒没有那么严重,朱泚这个人待部下还是比较宽厚,不过他能这样想,对我们还是有利。”
停一下,仇敬忠又道:“殿下上次的信我看过了,把军队带到徐州不是不可以,但你觉得徐州一地能养活八万大军吗?”
“不光是徐州,还有宋州和亳州,这三州加起来,供应八万军队应该可以!”
仇敬忠眼睛眯成一条缝,闪烁着精光,朱遂心中一跳,他忽然发现这个貌似粗犷的虬须大汉也并不像他想的那样粗莽,但此时朱遂就像抓到一块木头的溺水人,仇敬忠是他唯一的希望了。
仇敬忠沉思良久,对朱遂道:“这样,你向天子申请去徐州巡视,你离开京城后,我随后率军赶过来。”
“恐怕父皇不会让我离去,我要离去只能偷偷地走。”
“既然如此,那殿下现在就离去!”
“现在?”
朱遂吃了一惊,急道:“我妻儿还在东宫,我若走了,他们怎么办?”
“殿下这样儿女情长,做不成大事的!”
朱遂叹了口气,“妻子可以丢掉,我把两个儿子带走,这样可以吗?”
“殿下怎么走?”
“我之前和刘丰的幕僚杨密已经商量过了,刘丰的姐夫向飞是九门提督,如果夜间出城,他可以放我出去。”
仇敬忠不屑地冷笑一声,“你认为向飞肯为你冒这个险?”
“宫人只知道我出宫,并不能证明我出城,只要向飞一口咬死我没有出过城,天子拿他也没有办法。”
仇敬忠呵呵笑了起来,“你把天子想得太幼稚了,也把刘丰也想得太幼稚了,我怕到时候刘丰就把你卖了,你听我的,现在就走,和我一起走,天子会碍于你父亲的面子,不会拿你的儿子出气,说不定你的离去,也是天子期待的。”
朱遂半响沉吟不语,仇敬忠看出他的动心了,又继续鼓动道:“这其实是你唯一的机会,很可能晚上天子就会将你秘密抓捕,然后宣布你不幸病亡,这样,他的儿子就能顺理成章地被册封新太子,他还不用担负道义上责任。”
朱遂脸上露出震惊之色,把自己干掉,再宣布自己不幸病亡,父皇会这样干吗?
潜意识告诉他,父皇肯定会这样做!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