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纳冷笑一声,“我倒不明白,现实是什么?现实是我相信他,和他结盟,但他却背信弃义,夺我的社稷,让我怎么接受这样的现实?”
王崇信无言以对,他半晌只得苦笑一声道:“这就是卑职说的现实,帝王心中只有江山社稷,没有人情信义,如果郭宋是讲信义的人,他会走到今天?”
李纳沉默了,他知道王崇信说得对,但他心中难以接受。
这时,外面传来潘瑜的呵斥声,“进去,你自己去给王爷说!”
李纳一怔,问道:“什么事?”
只见潘瑜把县令周武德推了进来,潘瑜满脸怒气,周武德哭丧着脸,进门跪在台阶前。
王崇信也走上前,不解地问道:“潘将军,怎么回事?”
潘瑜怒道:“弟兄们晚饭没有着落,这个混蛋县令居然说他也没办法。”
周武德磕头道:“王爷,县里库房里只有些黑豆和草料,钱粮皆无,卑职真没办法解决两千多人吃饭啊!”
李纳十分不满道:“怎么会一点钱粮都没有?”
王崇信却明白了,钱粮都被运到历城县去了,各州各县都没有钱粮,很正常,他沉吟一下问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周武德无奈道:“要不就只能问城内的粮铺去借,以后再还他们。”
“我原本就是这个意思!”
潘瑜恨声道:“可这混蛋却推三阻四不肯。”
“你哪里是借,分明是要抢!”
“行了!”
李纳打断他们的争论,“借也好,抢也好,赶紧去把粮食搞来,再搞些猪羊和酒,让兄弟们好好吃一顿。”
李纳心里明白,现在军队才是他的依靠,百姓的死活他暂时也管不了。
“我们去外面说,不要再用这些事烦扰殿下了!”
王崇信看了看李纳,李纳点点头,转身回大堂了,他也实在不想为这些事情烦心。
三人走出院子,王崇信对周武德道:“我知道你是怕将来王爷不认账,我也不让你为难,这件事我来承担,你就以官府的名义借五百石粮食,再借一百口猪羊,如果他们还不肯,你还可以用官田做抵押,等税赋收上来再还给他们。”
“卑职明白了!”
王崇信又潘瑜道:“抢夺民财这种事情很坏王爷的名声,咱们能不抢就不抢,潘将军先回去稍等,我让县令马上把粮食送来,再来些厨子做饭。”
潘瑜很敬重王崇信,既然国相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