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饱和后才开始取水煮盐,目前我们都是在取一年前的井水制盐。”
“这边有多少口盐井?每天产量多少?”郭宋连续问道。
“回禀殿下,老井大约有六百口,我们又新打了七百余口井,现在开采的都是老井,每天产盐一千石左右,等到老井采完,新井差不多也好了,然后开始采新井,老井中注水,周而复始,这样产量可以维持在每天一千到一千两百石左右。”
郭宋心中迅速盘算一下,朝廷在奉先这边盐井每年可以获利四万贯左右,而蒲州产量是这边三倍,再加上盐州的盐,参事堂每年能获利二十万贯,当然军费不用考虑了,再加上葡萄酒专买,土地租金收入,税收等等,官府一年的获利在百万贯以上。
还有粮食收入,这也是很大一块收入,最后林林总总算下来,官府一年大概有一百五十万贯的收入。
这其实不算多,只能说勉强维持官府的运转,究其根源,还是人口基数比较少,可就算现在打下河北也没有什么用,河北实在太羸弱,不休养生息十几年,休想恢复过来,远水不解近渴,唯一的办法就是开源节流,大家要学会节约过日子,作为利税大头之一的盐业开采,也要想办法降低成本。
然后才是开源,发展生产力,使物资充足,财富增加,官府的收入相应也会增加。
想到这,郭宋问道:“这里制盐耗费最大的是哪一项?”
“应该是煮盐耗费最大!”
“看看去!”
众人簇拥着郭宋来到煮盐场,煮盐场很大,架了几百口体型庞大的坩埚,每口坩埚上还搭着一架梯子,有人站在梯子上,或者用大勺挖出食盐结晶,或者又向坩埚中灌入一桶桶卤水。
“我们是先过滤,过滤几道,把各种杂质过滤掉,然后进行煮盐,得到的盐虽然还是比较粗,不能和海盐比,但我们很便宜,现在扬州的盐价已经到五百文了,是我们的三倍还多,它还是海盐产地,洛阳盐价八百文,更加离谱。”
郭宋有点无语,品质不好,就拿价格来说事,长安盐价低是自己用强权压制住的好不好?
但郭宋很无奈,各地井盐的品质也不一样,像巴蜀井盐的品质就很好,奉先县这边就不行,杂质比较多,蒲州那边虽然不是井盐,但杂质也比较多,品质也稍逊,这是先天不足,没办法,而青海湖那边盐的品质很好,但太遥远,运费太贵。
至于晒盐,除非有海边种一望无际的滩涂地,否则别多想。
这时,郭宋发现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