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今天第三次喊出天意了。
朱泚当然知道这块玉碑的价值,在他五十五岁寿辰这天出现这么一块瑞兆,这是上天安排自己取代李唐啊!
朱泚渴望登基为帝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但每次都被劝阻,总说时机不到,现在时机已经成熟,甚至连天兆都出现了,这难道不是上天的安排吗?
‘天予弗取,反受其咎,时至不行,反受其殃。’
朱泚想到了这句话,这一刻他下定了决心。
朱泚立刻对几名官员令道:“这块土地被征用了,我要在这里修建瑞兆楼,限十天之类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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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泚刚回到太尉府,刘思古和源休匆匆赶来,“太尉,听说晋昌坊出了块玉碑?”
朱泚得意洋洋道:“没错,一百年前埋下的玉碑,刻着‘李氏将亡,朱氏当兴’八个字,这是我今天最好的寿礼。”
“太尉不会真以为是天意吧!”
朱泚脸一沉,不满地瞪了刘思古一眼,“难道那玉碑是你们埋的?”
“不是!”
“不是你们埋的,也不是我埋的,那不是天意是什么?”
“太尉,或许是别人......”
“放屁!”
朱泚心头怒火上了来,“埋了一百多年,两名匠人专门鉴定过,并非伪造,你们就是这么见不到我有天兆?”
朱泚负手在大堂上走了几步,又道:“我最恨什么都是阴谋,什么都是假的,金身阁的彩虹天兆你们知道吗?轰动了长安,连李适都跑去拜祭,没人敢说它是假的,现在在同一个地方,轮到我有天兆,就变成假的了?”
刘思古连忙道:“太尉息怒,卑职主要是听到玉碑在金身阁被发现,立刻想到了郭宋,所以才心怀疑虑。”
“这和郭宋有什么关系?”
“太尉,金身阁供奉的是郭宋的师父,金身阁是他花钱修建起来,玉碑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那里,卑职几乎敢肯定玉碑就是他放的。”
朱泚摇摇头,“我不明白,郭宋为什么要帮我,我和他只有仇恨而没有交情,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刘思古和源休对望一眼,刘思古叹了口气道:“郭宋并不是在帮助太尉,而是要陷太尉于危境,若太尉真以为是天命登基,必将对太尉的名声造成严重损害,现在天下还是认可唐朝,所以卑职一直给太尉说时机不成熟,就是这个原因。”
“那我想知道,到底什么时候时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