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尹李曙光率领官员们,亲自到城门处迎接河西节度使郭宋的到来。
骑兵们进了城内军营休息,李曙光则陪同郭宋来到府衙,李曙光忧心忡忡道:“郭使君还不知道吧!彭王在长安登基为新帝了。”
郭宋一怔,连忙问道:“那天子呢?”
李曙光摇摇头,叹息道:“就是不知道啊!有传闻说他先去了汉中后又去了成都,现在局势很乱,大家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郭宋想了想道:“长安新君派使臣过来了吗?”
“听说已经派出来了,但还没有到我这里,估计明后天会来吧!”
“那府尹有什么打算,愿意接受长安的宣召吗?”郭宋又问道。
“坦率地说我不知道,这些天我寝食不安,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办,郭使君能否给提个好的建议?”
郭宋微微笑道:“其实李府尹没有选择,如果府尹不肯接受宣召,只能弃官逃往成都。”
李曙光犹豫一下道:“如果郭使君能和我一起守城,说不定可以等到光复长安那一天。”
郭宋歉然道:“如果朱泚大军到来,我只能退守大震关,否则敌军会直接袭取大震关,断了我的退路,如果李府尹愿意跟我去大震关也可以,其次我的军队是骑兵,不擅守城,放弃自己的优势,死守雍县,恐怕我办不到。”
李曙光脸上露出失望之色,只得叹口气道:“为了凤翔的百姓,我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李曙光并不想弃官而逃,他心里明白,他的价值就是凤翔府尹,失去了这个官职,他什么都不是了。
郭宋从府衙出来,杨秀上前道:“使君,军营里有人找,说是从长安逃出来的。”
郭宋连忙来到临时军营,士兵们正在吃晚饭,在一座大帐内,郭宋见到了自己的客人,他怎么也想不到,来人竟然相国李泌。
“相国怎么在这里?”郭宋惊讶道。
李泌苦笑一声道:“说来话长,我饿得不行,你先给我弄点饭菜,还有我的妻儿,在隔壁大帐,拜托了。”
郭宋连忙安排亲兵给李泌妻儿送去饭菜,他和李泌坐下,亲兵也给他们上了酒菜。
李泌确实饿坏了,狼吞虎咽先吃了一碗饭,这才示意郭宋给他斟一杯酒。
“因为天热,我和家人都搬到城外园宅去了,兵乱之夜正好躲过一劫,我三子李禅出任咸阳县尉,我和老妻在他那里躲了一阵子,后来朱泚的手下接管咸阳,我儿子怕跑不出去,便弃官带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