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了,但独孤立秋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我去年让你去调查李曼的身世,查得如何了?”
独孤谦摇摇头,“孩儿调查了几个月,最后从李曼乳娘的儿子口中得知,李曼的母亲是平康坊的一个歌姬,父亲是谁就不知道了,两岁时母亲去世,她被公孙大娘收养,十岁开始练武,是公孙大娘最优秀的弟子。”
独孤立秋微微叹道:“我有一种直觉,李曼的身世很可能和元家有关系,否则藏剑阁不会那么默契配合元家,藏剑阁并不缺钱。”
这时,独孤谦猛地想起一事,连忙道:“父亲,孩儿下午听到一个消息,天子已任命宦官田文秀为河西节度府监军,同时下旨让郭宋把妻女送来长安居住。”
独孤立秋呆了片刻,缓缓点头道:“我明白了,元玄虎的目的就是要让天子不再信任郭宋,对他起疑心,可以说,元玄虎已经成功了,不愧是老狐狸,手腕确实厉害,让人不得不佩服。”
“父亲,那我们怎么办?还是只旁观吗?”
独孤立秋毫不含糊道:“这件事我们只能旁观,不能参与,它并没有触犯到独孤家族利益,我们不能贸然树敌,童谣之事就不要再调查了,然后你再替我做两件事。”
“请父亲吩咐!”
独孤立秋写了一张纸条,封在蜡丸里,递给儿子道:“你立刻派一名心腹跑一趟甘州,把这枚蜡丸交到郭宋本人手中,记住,一定要交到本人手中,这是一,第二件事,你派人去调查田文秀的背景,我记得他是东宫宦官,绰号御马,但我要知道,他在进宫之前是做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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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掖北部一望无垠的草原上,一支千余人的骑兵队正列队缓缓而行,前面数十人高举大旗,有大唐的团龙旗,有甘州军的赤底黑龙旗。
郭宋就在队伍之中,他回甘州已经半年多了,和半年前在京城相比,他相貌变化较大,皮肤更加黝黑粗糙,下颌留了一撮短须,目光没有了从前的凌厉,锋芒内敛,目光深不可测,偶然间会微微透出一丝冷意。
他刚从沙州回来,心中有点沉重,他在沙州得到一个消息,郭昕在悲愤交加之下病倒了,这也难怪,安西遭遇了一连串的打击,先是唐蕃协议中要求唐军疏勒撤军,让郭昕带着无数将士和家属洒泪离开疏勒。
紧接着天子又决定放弃安西,给了郭昕一记极其沉重的打击,再加上叔父郭子仪病逝,他再也支撑不住,一病不起。
郭宋心中十分歉疚,郭昕病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