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二,高昌汉人,是罗府的一名管事,颇得罗玉器重。
“钱二爷这就要走吗?是不是姑娘们伺候不好?”老鸨陪笑着上前问道。
钱二挥挥手,“你们生意太好了,我改天再来捧场吧!”
“那就对不住了,钱二爷慢走。”
钱二哼着小曲,沿着街道向南走,走过一面围墙时,一辆马车忽然停在他面前,不等他反应过来,眼前一黑,他的头被一只袋子套住,两名大汉将他拖进了马车。
钱二慢慢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双手被绑,靠墙坐在一间小屋里,面前站着三四个彪形大汉,个个满脸横肉,光着上身,双手抱在胸前,斜眼冷视着自己,这个阵势让他心中一哆嗦,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叫钱二?”前面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
钱二这才发现前面还坐在一个年轻男子,虎背熊腰,目光凌厉。
“小人是叫...叫钱二。”
“你是高昌人,原本是乌大器的随从,十年前,你指认乌大器私通沙陀,乌大器因此被斩首,没错吧!”
钱二浑身抖了起来,他结结巴巴道:“乌大公子是....是常去沙陀做生意,购买沙陀的奶饼,我....我没有冤枉他。”
“在我面前居然还不说实话!”
王越冷笑一声,给旁边大汉使个眼色,彪形大汉上前揪住钱二的耳朵,拔出匕首要割下,钱二吓得跟杀猪一样,“我说...我说,是罗玉指使我控告的。”
王越示意大汉退下,他走上前蹲在钱二面前冷冷道:“我杀你跟捏只蚂蚁一样,你乖乖地配合,我们饶你一命,否则你今晚就会失足淹死在妓院的茅坑里,这种死法倒挺有趣的,想尝试一下?”
钱二吓得痛哭流涕,“我什么都说。什么都愿意做,只求大爷饶小人一条狗命!”
王越点点头,“其实乌大器怎么死的,我一点兴趣都没有,我只是想知道,罗玉的长子罗江是不是也是去沙陀采购奶饼?”
“是!我陪他一起去的。”
“他有没有给沙陀人描述张掖的情况,比如张掖有多少军队,多少人口等等?”
“有过的,沙陀人肯定会问,我记得问过他不少张掖和甘州的情况。”
“很好!”
王越笑眯眯道:“等会儿你就去县衙告状,就说罗江私通沙陀,出卖甘州,把这件事做了,回头我放你回高昌,你胆敢有半点不配合,今晚就把你扔进妓院粪坑。”
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