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和从前租的房子是天壤之别,就连刚住不久的宣阳坊宅子占地也只有它的三成。 官宅是标准的三进,前院、中庭和后宅,再带一个西院,这是给幕僚和门客住的地方,薛勋暂时还养不起清客幕僚,目前只有康保住在西院。 中庭是接待客人以及吃饭、休闲之地,有一个不小的院子,中间有花坛,里面种了一棵至少有七八十年的梨树,上面挂满了黄澄澄的秋梨。 此时在主堂上坐着薛涛的母亲韩氏,以及前来求亲的刘夫人。 韩氏在简州过得颇为滋润,在长安官夫人圈子聚会时,她地位不高,处处受人鄙夷,到处看人冷眼,衣着也总是那一套。 现在她丈夫是简州的第二号人物,手握实权,求他家办事的人多了,送礼者络绎不绝,韩氏光上好的绫罗衣裙就有了好几套,家中条件宽裕,韩氏又买了五六个仆妇,尤其在各种聚会中,她周围总是围满了各种吹捧奉承的人,让她倍感尊严,都有点不想回京城了。 韩氏穿的是绸,吃的是油,养尊处优,官夫人的气场也逐渐养成,接人待物也学会了官夫人的套路,可以说,一家三口中,改变最大的就是她。 尽管丈夫再三告诫她,不得收人财礼,但韩氏依旧各种小恩小惠不拒,几两银子,几匹绫罗,几担猪肉,几样野味,几筐山货等等,当然,真正大额财礼她也收不到。 韩氏一边喝茶,一边含笑听刘夫人夸赞自己儿子。 “不是我特地夸赞儿子,我家二郎相貌俊秀,人品好,性格温良,他在成都读书,成都大儒没有一个不夸他的,都说他能继承父业,迟早会成为朝廷高官,对了,他明年春天准备进京赶考,这孩子最近几年一直在发奋读书,金榜题名应该没有问题。” 韩氏笑眯眯道:“令郎确实很优秀,相信想和贵府联姻的人家也排成了长队,不过婚姻也讲究一个缘分,我们都是过来人,应该体会很深,刘夫人说是不是?” 刘夫人笑容有点僵硬,勉强道:“我家二郎对令爱一见倾心,我觉得这就是他们的缘分。” 韩氏心中暗暗鄙视,对她女儿一见倾心的人多了,连长安四大公子之一的玉剑公子都屈身上门来毛遂自荐,一个小县城的年轻人也想打她女儿的主意? 在刘家求亲这件事上,她和丈夫的态度都一致,不能和刘家联姻,丈夫是尊重女儿的选择,而韩氏是看不上刘家,有玉剑公子这个珠玉在前,所有来求亲的人都显得黯淡无光了。 不过刘陀毕竟是太常卿,是朝廷从三品高官,还不能得罪人。 韩氏便道:“我们家对门第什么的都看得很淡,尤其我家老爷的态度比较开明,只要女儿愿意,他就没有意见,我说的缘分就是这个意思,要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