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都风平浪静,窦家再也没有去过酒铺,一直骚扰酒铺的一群小痞子也消停了,郭宋也完全处于一种休假状态,全力以赴进行马球训练,经验和球技都在以一日千里的速度提高,朔方马球队开始有了杀进了第二轮甚至第三轮的野心。 这天清晨,从扬州运来的一千五百万贯盐税和三十万石粮食终于抵达了长安,天子李豫喜不自禁,亲自率领文武百官去曲江池迎候船队到来,满城百姓都轰动了,不少人跑去曲江池一睹盛况。 郭宋却无动于衷,仿佛税钱解押进京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他换上武士服,准备出门去校场了。 这时,外面传来敲门声,郭宋快步走了出去,问道:“是哪位?” “是我!” 是师姑的声音,郭宋连忙开了门,只见师姑公孙大娘站在门口,身穿一件道袍,手执一柄拂尘,郭宋呆了一下问道:“师姑怎么出家了?” “我一直就是道姑,你不知道么?” 郭宋摇摇头,“我从未看出来。” “懒得给你说废话了,赶紧抬东西。” 郭宋这才注意到师姑身后还停着一辆马车,窗户里露出一支长杆子,用布包裹得严严实实。 “这是......” “就是你要的戟,很顺利,提前一个月给你打造出来,原本是八十七斤,但加上新增戟刃接头,现在一共是九十斤整。” 郭宋顿时大喜,连忙出去,小心翼翼向长戟从车窗里抽出来,他掂了掂,十分趁手,他有点迫不及待地把戟拎进中庭,把捆布的绳子解开,露出了黑青色的一支方天画戟,中间戟刺呈流线型,美感十足,两边戟刃像两弯细细的月牙,寒光闪闪,锋利异常。 整个方天画戟长一丈三尺,线条流畅、均衡,一看就是名家之作,郭宋简直爱不释手,在院子里舞动着长戟上下翻飞,杀气腾腾,大树上的猛子也惊得扑棱棱飞上天空,一脸不满地望着郭宋,它忽然长鸣一声,向曲江池方向飞去。 “等我走了你再玩,我还有话对你说。”旁边公孙大娘也有些不满道。 郭宋将长戟靠放在长廊上,笑嘻嘻道:“师姑屋里坐!” “不用了,我给你说两句话就走。” 公孙大娘取出一本发黄的绢册递给郭宋,“这是我师父留下的一点使戟心得,如何把剑器九式化为戟法,送给你吧!” “谢谢师姑!” 这也是他最需要的东西,有了前辈的经验,可以让他少走很多弯路。 这时,公孙大娘脸一沉道:“听说昨天你和鲁王一起吃饭?” 郭宋心中一叹,天子果然知道了。 他点点头,“是鲁王主动请我去的,事先我不知道是他。” 公孙大娘严厉地注视着他道:“夺嫡之争已经到最后关头,我提醒你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