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一辆马车停在江都城内的一座官宅府前,皇甫温从马车内下来,阴沉着脸走进大门,一进门便吩咐道:“让张典来见我!” 他走进内堂,片刻一名黑衣人匆匆走进来,躬身行礼道:“参见皇甫监令!” 黑衣人叫做张典,是天元阁派来保护皇甫温的武士首领,和藏剑阁一样,天元阁也派了十名高手来保护皇甫温的安全。 ‘当啷啷!’ 皇甫温将一堆铜牌到张典面前,“你自己看看吧!都是您们天元阁的牌子,昨晚你们派人去刺杀刘晏?” 张典愕然,他连忙摇头,“昨晚我们十人都在江都,并没有去刺杀刘晏。” “那你看看牌子!” 张典拾起铜牌,立刻道:“启禀皇甫监令,这铜牌是假的天元阁腰牌!” “何以见得?” “只看两处便知,第一,天元阁腰牌都是青铜铸造,而不是黄铜;第二,天元阁不写名字,只写排行,卑职就是一级武士张七,而不是写张典。” 说完,他取下自己的腰牌递给皇甫温,皇甫温看了看,果然是用青铜铸造,正面是‘天元阁’三个篆字,而背面则是一级武士张七,而且还是阳文,而地上的牌子是用阴文雕刻。 “这是谁干的?” 皇甫心中一阵恼火,很明显,有人在栽赃给自己? ........ 刘晏的官宅还没有修缮完成,他暂时住在扬州驿馆内,他住在一间套院内,外面是大院子,里面又是一间小院子,这种院落结构是为了保护重要人物。 郭宋匆匆从高邮县赶回来,在驿馆门口出示了他的银鱼牌,一名藏剑阁武士前去禀报刘晏,片刻回来道:“郭公子请进!” 郭宋走进了内院,只见刘晏负手在院子来回踱步,郭宋笑问道:“刘使君今天遇到了什么事?” 刘晏叹口气道:“刚才皇甫温来找我,丢下一句话就走了,他说天元阁绝对没有刺杀我。” “他说得没错,确实不是天元阁所为,虽然天元阁有一千个理由想刺杀使君,但这一次真不是他们所为。” “你有证据?”刘晏转身问道。 郭宋把两块牌子递给他,“这是水中刺客留下的,几天前才雕刻的腰牌。” 刘晏看了看牌子,点点头问道:“如果不是天元阁,那又会是谁?” “嫌疑人很多,比如程振元的天庆阁,再比如想把水搅浑的各个势力,很难说是谁干的,只能说明使君这次任务会变得很复杂。” 刘晏负手走了两步问道:“郭公子觉得我们该如何突破?” 郭宋沉吟一下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觉得现在首先要摸清情况,才知道下一步我们该做什么?” “看来我们想到一起去了,我们分两条线走,我走官场线调查,公子则在民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