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会二十多年声名赫赫,徒有虚名,不过如此,远不及荆州陆抗。”王濬对钟会的评价大大降低。
范通回道:“钟会乃北人,不习水战也是理所当然。”
“此人何止是不习水战,亦不明天下大势,许昌一战裹足不前,错失良机,足见其庸,钟会一世声名就要葬送在此了!”王濬挥手,船首令旗挥动。
江面上白帆依次降下,桨手停歇,只有几艘吃水深一些的重船向下游冲去。
水下的铁锥、木桩被拔起,继续向铁索冲去。
然后一阵火箭射出,重船上烈焰腾空,彷佛整个江面都被点燃了。
“擂鼓助威!”
鼓声伴随着吼声响起,声势震天。
濡须洲上的吴军惊愕的看着江面,无动于衷。
不到半个时辰,三道铁索便被烧断,濡须洲彷佛狂风中的落叶。
这本就是一场没有悬念的战争。
王濬拔剑而起,“出击!”
此刻濡须水也是烈焰滔天。
王濬看不上老上司钟会,其实钟会也不怎么看得上老部下王濬,他的眼中只有杨峥、陆抗、杜预区区数人而已,所以水军自然朝向杜预大军。
就算江面上的铜墙铁壁被攻破,洲上还有五千精锐,两万吴军凭城固守。
只要守上两日,钟会就能先击败杜预,再挟大胜之势,灭了王濬。
不过天不遂人愿。
江东最引以为傲的水军,在杜预的木筏竹排面前,全都成了活靶子,船越大,目标越大,越容易着火。
一团团烈焰升起,吴军战船陷入火海之中。
红黄色的火焰如跗骨之蛆一般,只要沾上,就很难被扑灭。
吴军惨叫着跳入江水,才勉强躲过一劫。
但迎面而来的是秦军的绳索和木棍。
为了活命,很多人也顾不得那么多,纷纷向秦军投降。
也有不少人永远的沉入冰冷的河水之下。
濡须水本就狭窄,前面几艘大船烧起来,失去控制,反向后面的战船撞去,火焰疯狂舞动,逐渐吞噬了“吴”字牙旗,明亮的火焰照亮了整个战场。
两岸上,秦军铁骑宛如两条恶龙,奔袭吴军侧后。
一见到骑兵的气势,吴军连出城救援的胆量都没有,眼睁睁看着水军被一口一口吃掉。
沉莹望着燃烧的牙旗,心中一叹,想要挥剑自刎,却被司马拦住了,“秦灭吴乃是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