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会掏出一封信,递给陆凯。
陆凯接过,看完之后,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眼中也聚集着怒火,信是写给陆抗的,以他的名义,他的字迹……
“阁下所为,与司马懿洛水之誓何异?必为天下人唾弃!”
“你错了,在下一片好意,既然陆氏犹豫不决,在下帮你们做出决断!江东乱了这么多年,不可同室操戈,陆幼节之名,仰慕已久,此次若能见上一面,瞻仰其风仪,不负平生也!”钟会仰头做出一脸陶醉状,从陆凯手中接过信,递给一旁的信使。
建业向西的消息全都被钟会封锁。
因此陆抗不知道建业发生了什么。
信使翻身上马,勒转马头,向西狂奔而去。
陆凯摇头道:“阁下莫要聪明反被聪明误,如此凋虫小技,只怕瞒不过大将军。”
“多谢大司马提醒,某一片诚心,只求一睹陆幼节之风采尔!”
不到十日,这份信便出现在陆抗手中。
不过陆抗却疑惑不已,“大司马令某于钟会夏口相聚,共谋攻打襄阳之事。”
众将皆是一愣。
陆家与钟会分庭抗礼,陆家据荆州,钟会据江东,几乎已经形成默契。
这也最符合双方的利益。
只要钟会别太过分,陆抗也就捏着鼻子认了。
江东的权臣也不是这么好当的。
诸葛恪、孙峻、孙綝、张布、濮阳兴,一个个血淋淋的前车之鉴。
“只凭我军,恐怕难以攻陷襄阳,大司马此举,倒也说得过去。”左奕道。
吾彦道:“莫非大司马为钟会所制?才不得不写下此信?”
“大司马节概梗梗,屡次直谏先帝,又岂是钟会所能趋势的?”陆抗思索着,忽然笑了起来,“某知矣,钟会书法名震天下,极擅长临摹他们笔迹,此信必出于他之手!”
钟繇、钟会的书法都名震一时。
钟会在江东多有着作,陆抗当然会关注这个对手,所以知道钟会的长处。
再说钟会用此计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原来如此!”众将恍然大悟。
吾彦拱手道:“莫非钟会想要谋害大将军!此贼好大的胆子,我等可羊为中计,设伏兵生擒之!”
“我无谋钟会之心,钟会却有图我之意!这些年,若不是顾忌江东虚疲,不宜内乱,吾早引大军直扑建业,为江东除此害,也罢,钟会既然来送死,某就送他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