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珩的这点俸禄有些捉襟见肘。
河南地里的羌胡匈奴就像地里的韭菜,割了一茬又一茬,仿佛无穷无尽一般。
乞伏部弄走了,又来了铁弗部,铁弗部没清理干净,不知从哪里钻出羌人……
这片区域非常广大,秦国当然不可能掌握每一寸土地。
以前没有大旱,他们往山里一钻,土里一躲,五六千秦军不可能找到他们。
现在大旱了,他们必须贴着水源。
杨峥望着帐篷和牛羊,感觉就像是在望着自己讨到的第一口饭那么愉快,“你激动什么?你现在是将军了,要讲究吃相,别丢大秦的脸面,来人,去招抚他们。”
蚊子再小也是肉。
“领命!”
三个鹰扬郎将拱手而出,各领千余骑,从三个方向包抄了过去。
每过多久,一柱柱黑烟从河边鸟鸟升起,接着便是苦寒声。
两名斥候奔来,“启禀大王,他们不仅拒绝大王的招抚,还刀兵相向……”
“所以你们就烧了人家的帐篷?”杨峥替斥候说完。
斥候一脸尴尬。
刘珩却笑出了猪叫声,“不愧是我大秦的将士!”
杨峥瞥了他一眼,“庞青带人上去,不要放走了一人。”
“唯!”庞青稳重多了。
不过还未出马,无定河河边的战斗便已经结束了。
三个鹰扬郎将仿佛三个狼群,瞬间就撕开了羌胡们的防御,分割包围,仿佛只是在游猎。
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了,只能跪地求饶。
一个多时辰,三千多帐、近万牲畜入账,交由庞青处置,一部分安置在北地郡,一部分安置在武威。
杨峥望着玉带一样在草地上蜿蜒的奢延水,想要彻底掌握这块土地,有必要修建一座缩减版的统万城。
休整一日,补充水源,喂饱战马,第二日又向北而行。
沿途枯草漫天,大片的沼泽地。
如果没有这场旱灾,此地水草之丰美可想而知。
也难怪羌胡匈奴们一直惦记着,冒着被割韭菜的危险,也不愿放弃这块土地。
黄河也成了小河,最浅处淹没马腹,大军轻松渡过。
杨济、杨嚣两人等候多时,早为大军准备好了营寨和粮草。
“臣拜见大王!”二人单膝跪地。
朔方、九原安定这么多年,二人功劳很大。
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