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敦,但人家毕竟是范阳城中总览兵权的人,史朝清虽然不信任此人,但至少有一点,起马还相信曹敦是有能力的守住范阳的。
现在,裘柏所担心的就是,曹敦究竟有没有足够的意志,去保护和支持史朝清呢?
毕竟终于史思明是一回事,终于史思明属意的幼子,又是另一回事。
一念及此,裘柏陡然喊了一声:
“不好,快拦住曹敦!”
在座所有人都是一惊,史朝清失声道:
“裘先生这是何故?”
“曹敦有问题!”
张炎的反应极快,马上就意识到了裘柏所指的曹敦有问题,这个问题究竟出在何处?
“难道,难道张通儒并没有被”
可是,裘柏的反应一惊迟了,曹敦在此时应该已经出了坊门,拦怕是拦不住了。
突然间,外面传来了阵阵骚乱之声,一名随从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不,不好曹将军中箭遇刺”
这个消息突如其来,裘柏也下意识的反应了一下,这究竟是真是假。但紧接着,就已经有人将血人一般的曹敦抬了回来。
院子里,只见曹敦的左臂和胸前钉着两支羽箭,显然受伤不轻,至于身上还有哪些伤口,一时间也不得查看。
裘柏暗道,自己此前的判断莫非错了?否则曹敦怎么可能遇刺受伤呢?
封常清军中随军有经验丰富的伤医,经过简单的检查处置之后,便告诉众人,曹敦受伤虽重,但却不致命,可再想指挥军队也是 不可能的了。
史朝清神色黯然,担心的看着双眼紧闭的曹敦,好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般。忽而,竟失控的大胜嚷道:
“谁能告诉,究竟发生了什么,发生了什么?曹将军因何会遇刺?张通儒狗贼现在何处?”
史朝清给人的印象一直是温文尔雅的,现在忽然发狂,倒将众人惊得目瞪口呆。
发泄了一阵之后,史朝清就像泄了气猪尿泡一样,委顿在地,徒劳的干嚎着。也许是这几日的压力太大了,内忧外患之下,才使得情绪失控。如果史朝清仅仅是个富贵人家的小郎君,这本就不算什么,可偏偏他要担负起伪燕的责任和重担,以及作乱叛逆的罪责,这副异常沉重的胆子,已经压得他喘不过气了。
霎那间,裘柏甚至有些同情史朝清,这个二十刚出头的年轻人,几乎没有享受过所谓监国的威风与权力,倒是结结实实的招惹来了一桩接着一桩的祸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