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虫娘是个善良的女人,又知道对繁素亲善,这已经让秦晋狠松了一口气。
毕竟长子长庚是繁素所生,公主身为嫡妻,未来嫡子不是长子,由此所生发出的矛盾,还不知道要多让人头疼呢。
秦晋想了想,便站起来,在亭子里踱着步。
“你们想得多了,我虽然高处不胜寒,却不会让妻儿跟着我受那亡命天涯之苦!之所以在克服长安半年后才将你们接回来,就是因为长安的水太深,各派系势力错综复杂,一个不留神就连累了你们。现在,经过了半年的肃清,长安朝局已经基本稳定,想不到还是接连发生了行刺的恶性事件,形势之险恶,远超想象。就这胜业坊内,也有神武军专职驻守,为得就是防止贼人夜半突袭。所以,既然回来了,你们就安安心心的住着,再过上些日子,局面只会越来越好!”
实际上,不管寿安公主虫娘,还是繁素,他们都在切身经历了城东长亭的行刺事件之后,精神一直高度紧张,每日生怕再发生此类事件。
所以,秦晋说这些话的主要目的就是宽他们的心。
三人正说话间,一名中年女仆急急跑了过来,口中还念叨着:
“主母,主母,快去看看,大公子醒了,醒了,哭着闹着,要”
忽的,那女仆见到了秦晋,登时就被吓得低头闭嘴,不敢说话。
秦晋不禁莞尔,这些女仆是公主从宫中带出来的,没见过秦晋,没有从前府中那些奴仆与秦晋接触的多,自然不了解秦晋的脾性,害怕自己慌慌张张的嚷嚷,惹怒了他。
不等秦晋说话,虫娘就已经紧张的站了起来,一边走,一边说道:
“夫君且先坐坐,虫娘去看看长庚,哄得他不哭不闹了,再带过来”
紧随着虫娘,繁素也站了起来,双脚欲动,却又看向了秦晋。秦晋摆手笑了,道:
“去吧,去吧,都去吧,让我一个人静静也好!”
很快,亭子里静了下来,秦晋靠在柱子上,微闭着眼睛,思考着连日来所遇到的各种事情。
第一次,他竟生出些力所难及的感觉,从前打仗也好,权力斗争也罢,都是摆明了车马,明道明抢的打。而现在,敌暗我明,就算神武军精锐善战,却是难寻到对手,更有一拳击空的无力之感。
朝中的官吏可以用肃清的手段进行梳理,军队也可以如法炮制,牢牢的控制在手中。只有这满城的百姓却是难办了,长安城虽然经历了一次浩劫,但依旧有百姓近百万。这上百万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