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突然间从天上跌落地狱,都变得无所适从,甚至于歇斯底里。
“吃了,也不过是多苟活几日,我宁愿饿死,也不受这屈辱!”
在场的人都知道,他们是被香取寺叛乱牵连进来的,其实也不是牵连进来的,实则他们独孤家本就是幕后的策划者。这还要好好“感谢”新一任年轻的家主独孤延熹。
独孤延熹曾是神武军中的人物,因为屡屡与秦晋做对,险些丢了性命,后来总算是在族中人力保的情况下,免于一死,甚至连爵位都不曾被褫夺。如果是平常人,死里逃生之后必然会夹着尾巴做人,好好的享受这大富大贵的人生。但是,他的心里一直装着这个仇,不搞死秦晋,便死也不会瞑目。
只可惜,乌合之众就是乌合之众,神武军甚至都没有亲自出马,就被训练了半年的金吾卫给收拾的干干净净。
独孤延熹作为策划者首犯已经被单赌关押,他的命运可想而知,即便不死,下半辈子也绝不可能呼吸新鲜自由的空气了。
独孤延靖的一番话令众任不禁闻之落泪,一想到某天之后他们就要被推上法场,一个个人头落地,便都悲从中来,哀声一片。
“都哭甚哭?独孤家祖上的好男儿,从来都是战死沙场的,今日不过要给脖颈上添个碗大的疤”
“十二郎,住口!”
说话的老者显然是独孤家颇有些地位的人,独孤延靖终于忿忿的闭上了嘴巴,可他看着族人们那副怂包软蛋的模样,就经不住要再痛骂一顿。
“哪个聒噪?不怕军法处置吗?”
独孤家所在的这处院落里哀声一片,乱哄哄的声音终于惊动了看守,三名全幅甲装的神武军军卒虎视眈眈的发问,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收住了哭声,就连一直愤愤不平的独孤延靖都闭上了嘴。
独孤家的子弟们早就有人对独孤延靖不满,便马口嘲讽的低声嗤笑:
“嘴上说的比谁都好听,结果如何,见了人家带甲的还不是乖得像母狗一样?”
这话就说的狠了,独孤延靖闭嘴只是不想吃眼前亏而已,但被这充满了恶毒的话架上去之后,想要跳下来便千难万难了。头脑发热之下,独孤延靖当即吼了一声:
“某独孤延靖,我等虽是囚徒,可也有权力吃得够喝的够吧?就算早晚看头,阎王也不收饿死鬼”
神武军的军卒哪里会和他做口舌之争,只见一个头目模样的带甲军卒伸手一指独孤延靖,便立即有两名身量魁梧壮硕的军卒如狼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