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秦晋这几日听得多了,也不再觉得肉麻。
良久之后,秦晋又话锋一转。
“但各自修行还要看你们的具体表现,自古以来没有朝廷不会追究反复叛降的贰臣,纵使秦某有心为诸位筹谋,诸位也得有足够一言之物,否则一切也许就都是空谈”
这番话说毕,众人本来放下的心肝又再次悬了起来,心理素质差的则冷汗淋漓,不知所措。
秦晋先扬后抑,无非就是告诉他们,朝廷不会平白无故的放过这些降臣降将,如果想保住自身和家族的富贵,就必须有拿得出手的可供赎罪的东西。
至于何以赎罪,众人又都气短,不是所有人都有达奚珣那么好的运气,不过是通风报信而已,就被秦大夫列为首功,并代之以上宾。
这世上断不会有坐以待毙的人,在座者无不搜肠刮肚,但凡能想起一星半点可以利用的消息或者曲折,那就是性命和富贵的保证啊。于是乎,声称有重要军情的呼声此起彼伏
然而,绝大多数人都是徒劳的,一场本该欢畅的筵席居然变成了各自邀功的闹剧场面。
杨行本冷眼旁观着这些首鼠两端之辈的拙劣表演,并没有制止他们的打算。
万一这些人能交代出有用的信息呢,然而,他失望了,他所得到的只是一些真假难辨的只言片语,对时势毫无补益。
“都住口!”
杨行本终于忍不住,出口何止,维持秩序。
“当这里是市井吗?乱哄哄一片,还有没有体统?”
杨行本在众降臣降将眼里就是冷面煞神,只怒吼一声就足够了,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静到连掉地上一根针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军中仆役又陆续端上来各式冷热佳肴,添置酒水,但在座之人哪里还有半点心思品味吃食,都胆战心惊的注视着一直惜字如金的秦晋。
见状如此,秦晋微微一笑。
“好了,诸位也不必害怕和气馁,纵使没有像样的功绩傍身,也不是没有回旋的余地。”
听得秦晋话中还有缓和的余地,所有人就像溺水者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兴奋得死命扑了上去,纷纷道:
“大夫但有所命,定当死力效命”
秦晋又笑道:
“哪个要让座位死了?说的太严重,各自做过什么,秦某这里经过调查之后,自然会有一笔账,若没有足够傍身的功劳以折罪,或可以家财资助朝廷平叛,秦某也必会据此向朝廷求情”
到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