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承嗣心中一动,何不趁着这个机会,把军法明确的提出来,而不是像乌合之众一样任意而为。
“眼下咱们身在战场,为了乡亲子弟们的安危,咱们不如做个约定。”
校尉们则都竖起了耳朵,想听听田承嗣究竟要做什么约定。至于他所说的子弟安危,也正是大家最挂在心上的。如果他提出来的约定合情合理,又当真能顾及子弟安危,何乐而不为呢?
“大敌在前,令行禁止既是取胜之道,也是自保之道,如果想有所表现,斩首立功,这是最基本的!”
闻言,校尉们松了一口气,还道是什么大事,不过是令行禁止而已,民营里的规矩只大不小,大家伙不一样适应了吗?
“田将军这是为了俺们好,俺们没理由不同意,只是令行禁止总得有些个条条框框。”
田承嗣见此事大有可为,便道:
“这好说,神武军的军法是现成的,拿来就可以用。”
军法大多数人都晓得,在民营里大家最先接触的就是这神武军的军法。田承嗣说完这话,却发现几个校尉像是看着怪物一般看着自己,看得他竟有些心里发毛。
不过他也没有急着追问,让这些人做决定总是急不来的,该来的总要来,不该来的,强求也必为奏效。
终于,一名校尉最先开口说道:
‘田将军可能还不知道,咱民营与神武军共用一套军法,整日里有半数的时间都在熟悉军法,大家伙差不多半数以上都能倒背如流!既然田将军要用神武军军法约束民营,俺们自然乐与从命!’
这时,田承嗣才隐隐觉得自己好像在这些民夫面前出了丑,他的确不清楚民营和神武军用一套军法,开始只单纯的认为,民营中的人只是用了神武军的练兵之法而已。现在看来,还是自己想的太简单。
如果民营连军法都与神武军共用,那这些人与神武军又有什么区别呢?区别也不是没有,就是那个可以对外称呼的名份而已。不看这名份,还真就不好说他们还是不是民营。
“田将军,咱们秦大夫的谋划你可知道吗?俺怎么觉得今日的这一战打的没头没脑,有些奇怪”
说话的是个年轻人,只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个年长之人给一巴掌扇了回去。
“胡说八道,有秦大夫亲自谋划的策略,便是只赢不输的局面,黄口小子懂个屁!”
除了一巴掌,又是一顿恶狠狠的斥骂,丝毫不给那个年轻的校尉留情面,年轻校尉被斥骂以后收敛了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