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此瞻前顾后,万一贻误了战机,那才是得不偿失。
秦晋则大有深意的回道:
“兵法说‘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敌则能分之,少则能守之’,二郎以为是何意?”
杨行本虽然没有经天纬地之才,可自幼也是熟读过各种典籍的,这兵法上的理论又岂有不知之理呢?
“我军虽然与叛军势均力敌,但胜在携大胜之威而来,未必不能一战!”
秦晋并没有顺着杨行本思路说下去,而是摇着头,道:
“秦某既然身为统领十万大军的主帅,就必须从全军考量,而不是单纯的考虑有没有一战之力。”
他看着杨行本加重了语气。
“如果二郎问秦某,此时的神武军若硬撼洛阳城,有没有一战之力。秦某现在就能回答你,有!不但有,还有取胜之把握!”
但他话锋又就此一转。
“可如果有更好的办法,以最小的代价获取更大的收益,难道还要择难而弃易吗?”
杨行本不以为然,他的个性虽然表面上沉稳干练,但骨子里仍旧有着旧时的那一股不管不顾的劲头,此时便显露了出来。
但他也没有梗着脖子辩论,只叹了口气。
“末将也是怕大夫画蛇添足啊!”
秦晋忽而脸上笑容尽去,道:
“秦某今夜与二郎做一赌,如何?”
杨行本一愣,下意识的问道:
“赌甚?”
“今夜,中军必遭叛军偷袭!”
这可把杨行本吓了一跳。
“大夫可有确实的证据?”
他才不相信这是秦晋当真与自己做赌,实际上应该是分析各种情报后所得出的结论才是。
秦晋只答了一句:
“二郎难道忘了前日的军报么?洛阳城西南桑林山地出的异动。”
杨行本当然记得,不过他也还知道,那仅仅是异动而已,因为事后派出了大批的探马游骑,虽然偶有遭遇叛贼游骑,交手产生伤亡和失踪,但仍旧没有发现大规模的叛军踪迹。
“战场上最不能忽略的就是细节,前几日,中军附近发现叛军游骑活动的次数大致都在三五次上下,无一例外。而今日,二郎可知中军附近发现了多少次吗?”
说着,秦晋比划出了两根手指。
“八次?”
杨行本又是下意识的问道。
秦晋却摇了摇头,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