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的,可霹雳炮的威力再一次使他陷入难以自制的震惊当中,这就是清虚子口中可以糜烂一片的火器吗?
他原本以为清虚子那道人是信口开河的胡扯,现在才知道所言非虚,事实甚至比之表述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如果说炸塌城墙的一幕并不直观,而这一次霹雳炮在光天化日下所展现的威力则是实实在在的,房琯这才清楚的意识到火器是一种威力恐怖的武器。
秦晋在围攻令狐潮残兵的同时,也加大了劝降的力度,如此消耗下去,所取得的胜利,对于神武军而言毫无意义。
神武军攻势减缓,此起彼伏的劝降声则越来越大,军中不少嗓门大的被专门组织起来,冲令狐潮残兵喊着早就背的滚瓜烂熟的话。
房琯发觉了这些大嗓门军卒所喊的劝降之语惊人的一致,便也猜到了他们必然在此前都经过了一定程度的训练。
“秦大夫难道还专门训练了他们,只为劝降?”
秦晋点了点头,杀伤敌军从来都不是他的第一目标,俗话说“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就算神武军再骁勇也会出现大量的伤亡,如果可以不战而屈人之兵,又何必选择费力不讨好的强攻呢?
“大夫可曾想过这些人一旦投降了又该如何处置吗?”
秦晋的目光忽而变得复杂起来,不答反问:
“老相公以为当如何处置呢?”
房琯倒也开诚布公,没有丝毫的吞吐。
“叛军中多有汉人唐兵,但这种人反复无常,若放掉必然又重新逃回叛军之中,若留下也无法安置地方成为良民,只能白白的浪费本就紧缺的粮食。所以最佳的处置手段只有一种,就是全部杀掉!”
说话间,房琯的面色凝重,声音也变得极是低沉。
“然则,杀降不祥,这只会累及大夫,或在青史之上留下难以抹去的骂名。因此,老夫建议大夫,于两军交战之中,将其彻底全歼,岂非两全其美?”
房琯深受儒家思想影响,杀降一事对他而言,是个难以绕过去的坎。但是,他毕竟不是那种迂腐之人,所以稍微变通一下,使这些当死之人死在战场之上也就说得过去了。
秦晋的目光闪烁了一下,问道:
“想必老相公也是如法炮制那些反复无常的团兵吧?”
房琯没有否认,重重点了点头。
“杀人诚非老夫所愿,然则天下社稷为重,在不愿也要有所为!”
顿时,秦晋击掌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