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怪不得御医,朕这病的根子是积劳而来的,今日急火攻心不过是个引子,俗话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若想化的干净又岂能在瞬息之间呢?”
李亨一口气说完了这句话,喘息了好一阵,才又指着那些御医摆摆手。
“你们都下去吧,这里没你们的事了。”
至此,御医们才如蒙大赦一般的鱼贯退出了甘露殿。
甘露殿上,除了几个侍立的宦官宫人,又只剩下李亨与皇后既李辅国三人。
“陛下,奴婢有一言,此时比须冒死觐见!”
“但有话,直说就是,只要于社稷有利,朕无不允准!”
若在往常,李辅国得了这个答复必然一口气的都说出来,可现在却迟疑了好一阵。
“现在陛下龙体欠安,为千秋社稷计,使心怀叵测之人彻底断了犯上作乱的念想,是不是该考虑册立太子了!”
此言一出,原本就很安静的甘露殿上更是静的令人头皮发紧,甚至于连喘息都不敢过于用力。
好半晌,李亨才拍着脑袋,说道:
“的确,一直没有册立太子,是朕的疏失”
其实,李亨在多年以前就已经将长子李豫当做了自己的继承人,而且刚刚继位时就已经暗暗下定了立其为太子的决心。李亨之所以迟迟没有立李豫为太子,更多的是出于保护的目的。
李亨本人过早的成为太子,虽然有着名分上的优势,可也使之成为了最瞩目的靶子,十数年来,与他或明或暗为难的大臣用两双手都数不过来。出于自己的切身教训,因此册立太子的进程才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搁置下来。
然则,李亨也万万没想到,就算他不急于册立太子,也不等于李豫就不会面对威胁,甚至于这种威胁要比他本人做太子时更加的严重。至少太上皇在位之时,还没有人敢于公然谋刺太子。
现在,李辅国突然提出了册立太子之事,李亨的心跳就阵阵加速。他能感觉的自己右臂的无力,几次打算撑起身体,却几次都用不上力。
对于身体的这种虚弱,李亨甚至于不敢告诉那些为其诊治的御医,只默默忍受着病痛为其带来的恐慌和痛苦。
“册立太子不是小事,朕要好好思量一下,你们先退下吧!”
李亨没有即时给出答案,反而把李辅国和张皇后一同哄了出去。
出了甘露殿,张皇后忽然停住了脚步,回头逼视着跟在后面慢吞吞的李辅国,许久都不说话。
别看张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