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免到军中来,你我更不易再见面。”
崔光远满不以为然。
“行的端,做得正,还怕人诟病了?倒要看看,那个能把屎盆子扣在大夫与下吏的头上。”
话虽如此说,崔光远接下来的话还是认同了秦晋的说法,只不过说几句狠话发泄发泄心中不满的情绪而已。
转了个弯,崔光远忽然又想到了孙孝哲假货的消息上来。
“难道大夫以为那个假贼首会与下吏的去留有干系?”
秦晋点了点头。这本是两件风马牛不想干的事,但被蛇虫鼠蚁叮咬惯了的他却早就练成了一副敏感神经,一定会有人拿这件事来做文章。
他现在尚不知道有多少人知道孙孝哲乃是假货的消息,必须尽力阻止此事的扩散,否则被有心之人抢了先手那就麻烦了。
“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啊 !”
崔光远下意识的就想到了一个人。
“大夫难道是在指李”
李字后面拖长了音却不再说出那个字,但任谁都明白所指的就是李泌。
秦晋摇头、
“李泌这个人素来仇视于我,不过这一次他算是针尖对麦芒,遇上了对手,被房相公整治的自顾不暇,又哪里有多余的精力对付你我?”
习惯性的想到李泌以后,崔光远又觉得,政事堂的几位宰相都是正人,应该不会做这种无中生有,构陷于人的事。
反而,他把问题想的相对简单了一些,那就是假贼首究竟是回纥大将磨延啜罗有意,还是无心之举?
最初秦晋也和崔光远有同样的担心,然而在思忖过后,反而不放在心上了,磨延啜罗作为番邦外臣,根本就没有插一脚进来的资格,唐朝就算到了这等焦头烂额的地步,也一样会被宰相和百官们习惯性的蔑视。
有这一点就足够了,至少给秦晋的担心上了一道保险。
崔光远悻悻的离开了秦晋军中,而秦晋也坐不住,马上到西市的新军军营中去寻广平王李豫。
李豫现在名义上是秦晋的扶手,专司负责新军的提调,而训练依旧由神武军的教官系统负责。
不过,这也和橘生淮南淮北的典故一样,一旦涉及到了非神武军,就算训练方法,与军规细则一模一样,效果还是天差地别。
当秦晋抵达西市军营时,李豫正在因为这件烦恼事犯愁。
世人虽然都当他是理所当然的太子人选,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自身也承受着不小的一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