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孙孝哲下令攻掠关中各郡县以后,长安城的包围就已经大不如前了,三两个探马随意出入,受到阻拦劫杀的几率同样也是大不如前。
与此同时,返回长安的大路上,秦晋一行骑兵,缓步前进。
“大郎,照这速度,咱们午时能抵达长安就不错了,到时还要面对叛军的阻截。”
面对秦顼的唠叨,秦琰不耐烦道:
“不走的慢点,又如何让捷报在长安发酵?不发酵又如何轰动?等着吧,回城以后你就知道在路上没有白白磨蹭!”
秦顼不满的嘟囔道:
“俺只知道走的慢了,就可能遇见叛军,万一”
秦晋不满,大声喝止:
“你个乌鸦嘴,再信口胡说,信不信俺再也不带你出来了?”
秦顼瞪了秦琰一眼,道:
“你当俺愿意唠叨你?要不是主君交代”
说起外人,秦琰大可以何止他闭嘴,但只要说起秦晋,就算他再不愿意听也只得捏着鼻子听下去。一如他讥笑秦顼胆小,秦顼只要每每提及秦晋一样屡试不爽。
一路上无惊无险,他们抵达长安城外以后,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直等到日落天黑才寻机进城。
入城之后,便见秦晋与郭子仪双双来迎,秦顼咧嘴笑道:
“大郎果然没诳人,这磨蹭的值了,连主君都来迎接咱哩!”
这番激动的话一字不差的落在在场众人的耳朵里,包括秦晋和郭子仪。秦琰见状,恨不得撕烂了秦顼的那张嘴,该说的不说,不该说的瞎说。
不过,秦晋却不以为忤,念在秦琰立此大功的份上,就纵容他一回又有何妨。
“大夫,末将,末将不是故,故意别听他的,他在胡说”
秦晋哈哈大笑,转而又看向秦顼,假装厉声问道:
“说,刚刚所言究竟是真是假?”
如此疾言厉色,秦顼被吓了一哆嗦,偷偷瞥了秦琰一眼后,结结巴巴道:
“是,是卑下胡说的,请,请大夫治罪!”
秦晋曾不止一次的教训他们,在公开场合,不许任何人再以主君相称,以奴婢自称,因而都一律称呼秦晋为大夫。
“倒是义气,走吧,还有庆功宴等着你们哪!”
见秦晋并不追究,秦琰秦顼顿时觉得其中有异,以他的性格向来强调军纪,亦从不徇私袒护,本都做好了受罚的准备,怎么可能轻描淡写的过去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