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去,却报之以冷笑。
“军中只有死战,如若贪生怕死,不如现在就去死!”
蔡希德不能容忍这个蠢货扰乱军心,话音未落,他的随从拔刀劈下,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滚落在地,腔子里暗红色的血液喷溅了足有数丈之远,来不及躲避的人被喷淋了满身满脸。
“再有惑乱军心者,就是这个下场!”
蔡希德刚刚看的清楚,如果仅仅是两军对垒,那些新附之军未必会打的这么惨,主要是唐.军用石砲投射过来的那种会开花爆响的东西,威力巨大不说,震耳欲聋的声响还是使燕军军心涣散的主要原因。
那名求情校尉之死使得燕军再度爆发出惊人的战力,重新扑向列阵而来的唐.军。
绛县城头,秦晋目不转睛的看着战场,夹击的效果并没有像预计中一击即成,石砲所投掷的霹雳炮虽然造成了不小的伤亡,但只要石砲停止透射霹雳炮,燕军总能顽强的冲了上来。
“报,乌护校尉传信入城,刚刚探知燕军有精锐骑兵自北向南而来,因此北上阻击去了。”
秦晋登时一愣,乌护怀忠的同罗部奇兵是内外夹击的主角,如果仅凭王颀带着的五千神武军是很难发挥效用的。
再看看城外与燕军鏖战的裴敬所部,秦晋只觉得心中有如万马奔腾,却又无处发泄,这就好比下棋,明明眼看着胜利在即,然而总归是慢了那么半步,便始终难以达成预期的效果。
这时,一直跟在秦晋身后,以面具遮脸的随从向前走了几步,低声对秦晋说道:
“使君,卑下以为,蔡希德营中一定发生了什么不为所知的变故!”
秦晋惊讶的望着面具随从,此人是降将黄昌德,他是蔡希德的旧部,所言自然分量不轻。
但是,他也不会偏听偏信。
“何以见得?”
“燕军攻城受挫,第一要务应是收缩兵力,然后据营寨反击。只要稳住阵脚,以蔡贼之能当不难发现使君是在虚张声势”
“狗贼胡说!”
黄昌德的话才说了一半,便立即被秦晋身边的亲随喝止。
黄昌德从面具窟窿里露出的眼睛显出几分委屈,望向秦晋。
秦晋摆手道:“直说无妨,秦某的确在虚张声势!”
说这话的同时,秦晋也有几分惊讶,之前一直以为黄昌德这厮是个满肚子草包,只知道阿谀谄媚的人,现在看来并非如此至少他能看出来自己在虚张声势,这就很不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