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敌情,扫清游骑,真正的硬骨头一定要等到神武军的主力抵达后再做清理。
如果在一年前,乌护怀忠会毫不犹豫的拒绝这种胆小如鼠的命令,可是经过了自新安以后的一系列挫折以后,以往的锐气已经不复存在。这对他而言未必是一件坏事,失去了近似于鲁莽的自信以后,在更多的时候可以做理性的思考。
比如当下这种情况,乌护怀忠就明白,如果对已经陷入混乱的叛军军阵做再次冲击,结果就很可能是骑兵的马力渐失以后,使他们陷入乱军的泥潭之中,而遭受难以承受的损失。
在乌护怀忠的预计中,经过两次透阵之后,叛军溃逃,然后他们再于后面尾随追击剿杀,如此一来就可以将其蚕食殆尽。
现在这种计划落空了,就算再心有不甘,他都只能下令暂停攻击。
“校尉,胡狗撤了!
虬髯校尉周匄双目赤红,这股胡人骑兵的战斗力实在过于强悍,竟然仅仅用一千人的规模就将他们冲的惨败,就在他下定决心死战到底的时刻,对方竟然识趣的撤了。在得到了喘息之机的同时,他感到的并非庆幸,而是一种来自于内心深处的恐惧。
“这些人究竟是从何处来到冯翊的?难道他们已经攻破了潼关?”
“怎么可能?潼关左右的关隘有大小数十座,每个都首尾相互照应,岂是轻易可破的?校尉想的多了。”
一名旅率认为周匄的想法有些过于悲观,如果胡狗真的从潼关处破关而入,他们也就真的完蛋了。
其实关中于骊山之东的关隘并非潼关一座大关,而是由大小十余座关隘组成的防线,而这道防线从黄河以北的河东一直延伸到南面的茫茫崤山之中。叛军想要攻破这些大小关隘绝非易事,而且就算攻破了其中一处关隘,与其到北洛水来,不如沿着渭水一路攻略沿途州县来的实在。
“不管如何,咱们在来之前已经向皇甫将军立下军令状了,一定要在北洛水右岸死战不退,如果就这么逃了,咱们还有何颜面苟活于世?”
“胡狗识趣,知道咱们这块骨头不好啃,如果再来就让他们尝尝崩掉门牙的滋味。”
很快,在得到了喘息的时机以后,陷入混乱的步卒们又重新结阵,等待这大股**的到来。任谁都看得出来,那一千胡狗骑兵绝非是他们所等待恶主角,真正的对手还在后面呢!
忽然有人似乎若有所悟。
“校尉,胡狗骑兵莫非就是神武军的前锋?”
这个想法,周匄倒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