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
“什么消息?”
在秦晋的印象里,府中家老是个极为沉稳的人,甚少见过他有如此急吼吼的模样。
“是,是繁素,有人送来书信一封”
还没等家老将话说完,秦晋就上前一把抢了过来。但见信中白纸黑字,言及繁素正是被轻车都尉冯昂绑走,不过人此刻却不在冯府之中,而是在冯府的隔壁宅院。虽然那座宅院看起来像是旁人家,但其实早就是冯昂的产业了。
看罢这封没有署名落款的书信,秦晋一拍大腿,如何此前就没能想到这一关节呢!
“家主,这是信中一并附上的玉簪!”家老颤颤巍巍的将一枚精美的玉簪递了上来。“家主请看,是不是繁素平日里所戴之物?”
秦晋将玉簪拿在手中,果是繁素曾用过之物,想起这个身世坎坷的少女,他就禁不住阵阵心痛。原本以为,自此以后,便可让她无忧无愁,哪想得到竟又落入了奸人手中。
他也曾想过,这会不会是自己的敌人在暗中做了手脚,然而,又否定了这个念头,谁会蠢到用一个女人的生死安危来报复人呢?
在秦晋以往的所有敌人中,崔安国也好,杨国忠也罢,没有一个人会如此的愚蠢而变态。因为这么做,除了能解一解心头之恨,对现实毫无补益。
“可知是什么人送来的?”
家老摇摇头。
“信是绑在石头上射入院中的,等遣了人出去查看,街上早就空无一人。”
眼看着再有两个时辰就要天亮了,时间没给秦晋留下更多的时间。
“裴敬,带上人,再回务本坊!”
秦晋的声音斩钉截铁。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的王寿又急急阻拦。
“中郎将不可啊!”
与此同时,王寿死死抓住了秦晋的袍袖,说什么也不肯松开。他知道,现在的自己已经与秦晋是绑在同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一个出了事,另一个也逃不掉。
秦晋终于被王寿的这副德行激怒了。
“大丈夫当顶天立地,岂有唾面自干,忍辱偷生的道理?王使君若不想被秦某瞧不起,就松开手!但有事,秦某自当一肩承担!”
王寿何曾被人如此露骨的呵斥过,然而他却半分怒意都生不出来,只觉到了深深的羞愧。是啊,他是懦弱,他是谄媚,他是甘愿唾面自干。但世事偏就如此,谁让他生在了寒门之家,没有身后的家族可以依托,没有强大的后台可以依仗。
谁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