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隆基身为天子却丢不起这个人,他只好无奈的摇摇头。
“随他记去,朕一心为国选拔开创之才,难道说的错了?做的错了?”
“圣人苦心,那些官员们不知晓,奴婢却是看在眼里的”
李隆基叹了口气,“外廷的那些臣子们,如果有你一半的善解人意,朕又何必日日气的如此这般?”
杨国忠失势了!
车水马龙熙熙攘攘的崇宁坊在一夜之间又恢复了往日的安静,原本打算破土动工修缮坊内大街的工程也半路终止,被先期运来的沙土和石板乱七八糟的对方在坊内狭窄街道的两侧。
大街上被弄的一片狼藉,却没有人出面收拾,害的坊内百姓们怨声载道,纷纷咒骂杨家到崇宁坊坑人。
而杨府的家丁奴仆们出门时,更是得到了坊内居民一致的明里暗里的声讨与鄙视。
这些宰相门前七品官也在一夜之间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更有甚者,还有官员上门讨要前几日曾送过来的礼金。
杨国忠被气的火冒三丈,又哪里理会得这等腌臜事?只让府中的执事尽快将这些不堪之人都打发了。
谁道那讨要的官员却也顾不得官仪,在崇宁坊内撒泼打滚,引来了一干百姓围观。
眼见着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那位上门讨要礼金的官员竟当众诉起了苦。
“诸位父老,诸位父老,给薛某评评理!”
百姓们顿时一阵起哄。
“快说吧,俺们都听着呢!”
“某家中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小儿,日前为了求一个上县令,砸锅卖铁,还借了官贷,才堪堪凑足百金之数。不想杨相公却是行骗之人,明明难再入政事堂,却信誓旦旦的保证。现在他落得这般田地,某要回送出去的钱,也是实属无奈,若没有这笔钱,又失去了进项,每日的利息钱滚上几个月也得把人压死啊!”
百姓们听罢,又岂会同情这种买官鬻爵之人?大骂他不知耻,同时更大骂杨国忠是大奸臣,朝廷败坏下去,就和他这种不知道做正经事,每日只知道卖官敛财的奸贼有着脱不开的干系。
“这种人吃人饭不干人事,就该一刀刀刮了,若让他再入了政事堂,还能有咱们活路吗?”
“谁说不是,看看咱崇宁坊,被姓杨的折腾成什么样子?”
百姓们原本就因为坊内街道被弄的狼狈不堪对杨国忠大有怨愤,现在又听说杨国忠卖官鬻爵,自是人人喊打喊杀,似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