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已经有几个不开眼的撞了霉头被活活打死。
一想到这些他就不寒而栗。
“还啰嗦甚了?念!”
李猪儿一咬牙,将那份军报偷偷藏在了袖子里,“回陛下,奴婢,奴婢没发现有河北道的军报!”
帷幔里的重重叹息了一声,似乎放下了一块心中巨石,李猪儿又听得安禄山自语呢喃道:“没消息,没消息就是好消息!”声音又转而洪亮起来。
“西面呢,有西面的军报吗?”
李猪儿知道今日的重头戏是这份西面的军报,有了安庆绪的交代,总要顺利遮掩过去,若非为了这块烫手山芋,也不至于将那份河北道军报私藏了起来。毕竟他李猪儿只有一个屁股,不能被同时打烂两次。然而这种军报想要彻底销毁了也是不能,他只能将之与明日缓送的公文一并呈上,否则早晚会有露馅的一天。
“回,回陛下,西面的,有,有!”
李猪儿只觉得自己的声音都在忍不住发颤。
“念!快念,一字都不许差!,若差一字,想想鞭子抽的疼不疼,狠不狠!”
“回陛下,奴婢疼,不敢差!”
回应李猪儿的是一声冷哼。
“知道就好,念吧!”
这份军报可谓是满纸胡言,但最根本处有一点,那就是西面战事的确出自崔乾佑一人之手,而且局面也的确恶化了,于是以这个为蓝本,便可以演化出各种黑锅和屎盆子。
安庆绪平素别的能耐没多少,最精的便是此道。就连李猪儿都忍不住为安庆绪的这份军报与一并附上的供状叫绝。
果然,李猪儿的军报才念了一半,安禄山就怒不可遏的叫停。破口大骂:
“崔乾佑该死,该死!”
由于用力过大,他陡然猛烈咳嗽起来。
安禄山歇斯底里的程度远远超出了李猪儿的预期,由不得双腿一软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奴婢有罪,奴婢有罪”
从咳嗽中缓了过来,安禄山既冷酷又愤怒的叱骂:“狗奴的确有罪,来呀,来呀将这条契丹奴拖出去抽二十鞭子。”
李猪儿哪想到今日这么快就又挨了鞭子,前日挨的鞭子刚刚结痂,这么下去岂非生不如死了?
“陛下,饶了奴婢吧,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
“知错了?哪里知错了?”
安禄山的语气中颇有玩味之意,李猪儿心念电转,揣摩着究竟哪里又触了眉头,但留给他的时间只有片刻